去,海夫人也生气了,问海灵儿,“你不是知道那个镯子的来历吗?你怎么还戴上了?”
海灵儿烦躁道,“娘,刚才我已经把镯子交上去了,那也等于是替宁儿还给那个女人了,怎么样都是还,有什么区别吗?再说不是人家感激宁儿白送的吗?既然送了戴戴又如何?谁戴不一样?”
“那能一样啊?现在人家不是反悔了吗?而且是当着大家的面,你叫宁儿怎么说?”
海夫人也觉得这个孩子越来越不像话了,“再说那是宁儿的东西,你怎么能随便动?”
海灵儿恼了,霍然起身,“你看你们,我不就是稀罕那个镯子戴上美美吗?今日是巧了而已,怎么都赖到我身上了?人家告宁儿是说她收了人家五千两银票,可不是说镯子的事。一点小事,你们埋怨我这些有什么用啊!好了好了,我走还不成吗?”
院子里的小狗熬夜从墙角溜达过来,海灵儿怒从心头起,一脚将狗踢了出去,小狗“嗷嗷”地叫着,另一只狗见状对着海灵儿“汪汪”大叫个不停。
海灵儿快要气疯了,来这里才一天的功夫就这样,当初还不如不来呢。
看着海灵儿气冲冲出门的身影,海夫人直气得险些晕过去,两行浊泪滚滚而下,“造孽啊!”
海灵儿一边气冲冲出了巷子一边咒骂该死的锦儿,若不是她耍心眼子拐带她去海宁那里,怎么可能会被人认出她戴的那个镯子!
浑然不觉后面有人已经悄然跟上。
“你确实看清了?是这个女人吧?”
“那当然了,我听得清楚,她自己承认是宁大人的亲戚。你看她又是从宁大人家的巷子里出来,确信无疑了。”
“跟上她!看她干吗去!”
“这女人一看就是个蠢货,竟然敢戴着别人的镯子出去逍遥!也不知道是不是宁大人给她戴的。”
另一人笑笑,“那谁知道,不过只看这衣着打扮也不像有钱人家的女人,少不了看那镯子贵重,这心情可以理解的。”
“走!找个没人的地方!”
文穆青前面带路,海大人深一脚浅一脚赶到的时候,公堂之上客栈的伙计小唐已经跪在地上,浑身筛糠似的抖着。
海大人一眼就看到了公堂之上的皇上,面色清冷,不觉心里抽搐,这若是当着皇上的面海宁有口难辨,那可真是完了!
海大人眼前顿时恍惚,时光轮转,有如梦中。
上回皇上坐在这里是看海宁审瓜田埋尸案,海宁一鸣惊人!
这才多久,海宁居然站到了被人告的地方,造化弄人啊!
刘知府也看到了堂下的海大人,看看皇上,皇上轻笑,“海大人来了,不妨上来听听这个离奇的案子。”
海宁闻听转眸,看到须发皆白、面色焦急的海大人进来,给了海大人一个“我没事”的眼神,海大人一看顿时微微松了口气,若是海宁有事,单是海灵儿回去他又来这一趟的时间早就又定论了。
他过去给皇上见礼后,皇上让他坐,他哪里敢坐,现在海宁还没到完全没事的时候呢,皇上也不强求,随他站在一旁。
堂下的小唐体若筛糠,不敢想自己当初遇到的那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