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国王宫!
岳国国主已不能称皇,只能称王,原本的开阳城城主府,便是王宫!
此王宫之内,无百官,无兵将,只有些许忠心侍卫有老臣老将,满打满算不足百人,一个朝堂也攒不起来,比之某些门派都还要不如。
其中凄凉,外人难知,国主威严,无从说起。
“原本我岳国九州十六城,各太守均是封疆大吏,各怀鬼胎,对皇权已有无视,如今五州十四城,除了这开阳城,其余十八太守,怕是个个都要比我的权势更大,我这新王,就是个笑话。如飞神剑侯,我怕是连这个落脚地都没有!”
赵铤自嘲的笑着。
温清儿在旁边宽慰道:“夫君身体安康,便比一切都要强,莫想其他了,今日还是多做休息吧,明日你我一同去吕府拜访!”
“吕府?”
“嗯。韩师曾在吕府做过供奉,吕家家主文鹤公厚德载物,为人亲善,在这开阳城中有不少产业,其长子、次子皆是韩师座下弟子,吕府受韩师庇护,夫君且不可轻视。”
“一个商贾之家?想我赵铤,竟还要去一商贾之家登门拜会,真是真是愧对祖宗啊!”
“夫君莫要说了,这朝堂之外比朝堂之内有更多温情,你会发现与文鹤公等人相处,比与那些文武百官轻松多了!”
“你说的是,清儿,幸亏有你……对了,去吕府拜会文鹤公,可还需要筹备些礼物,咱们的银两还够么?”
“夫君莫要操心这些,清儿早就准备好了。”
“唉,我倒是无用!清儿,你放心,我现在韩师已经为我扫出疾病,待我身子好些,定然重整旗鼓,恢复皇权短时无望,我便先从赚钱开始,将这府院先经营起来。”
“夫君那个这么想,那可太好了!”
赵铤微微一笑,他心中已有些许计议,既然不用去死了,为了眼前的人儿,为了其腹中自己的骨肉,应该振作起来。
第二日,赵铤便来到了吕府。
一国新王驾临,虽然这新王寒酸至极,也无名号,但吕文鹤也不敢怠慢,恭恭敬敬将其请入大堂,奉茶伺候。
赵铤的精气神好转了许多,饮茶数杯,与吕文鹤相谈甚欢,待到走时,吕文鹤起身相送,赵铤突然停步,笑道:“文鹤公,不知你我结盟,共谋商路如何?”
“什么?”
吕文鹤突然就听不明白了。
赵铤又道:“我是岳国新王,虽是徒有其名,并无实权,但总归也顶着个国君的名号,掌着王印,可发诏书,我想与您合作,赚些银两,好养活妻儿。”
“陛下说笑了。”吕文鹤拱手道。
“赵某并未说笑。”赵铤对着吕文鹤躬身一拜,“还请文鹤公提携,赵铤愿奉文鹤公为国师,他日我若重铸皇权,文鹤公便是国之重臣!”
“这,这……”
吕文鹤满脸呆滞。
那赵铤见状,一撩衣袍,竟就双膝跪下,对着吕文鹤拱手道:“请文鹤公成全!”
吕文鹤后背冒汗,他赶紧扶起赵铤,只觉得此人目中有火,实在是非同凡人。
“虽然我不知道这个落魄国主要鼓弄什么名堂,但他好像很厉害的感觉,说不定他能成就一番霸业……”
吕文鹤心中一热,道:“陛下快请起,不若我们在到堂中座,来人啊,上茶!”
这一日,赵铤直接日落才离开吕府,离开之时,一扫往日阴郁,整个人神采飞扬。
而试炼空间中,吕青雷和萧金藕也从妖山试练塔中出来了,这二人,全都没能通过试炼。
吕青雷被打的鼻青脸肿,萧金藕也负了伤。
含鹈鹕对此有所预料,他摇了摇头,心念一动,百年灵芝树便在其身后出现,灵芝气雾散发开来,似的周围空气顿时充满清香。
韩铁虎再一甩衣袖,萧金藕和吕青雷身前便就有一粒彩色丹丸悬浮。
“服下百灵丹,恢复伤势。”韩铁虎淡淡开口。
而吕青雷和萧金藕倒也并非没有收获,他们每人都带了一株灵木幼苗。
吕青雷带来的是“豌豆射手”!
萧金藕带来的是“黑暗触须”!
韩铁虎此刻就在观察这两株灵木。
它们的名字是吕青雷和萧金藕告诉韩铁虎的,吕青雷还说豌豆射手可以发射出威力极大的暗器,会主动打人,而萧金藕言道黑暗触须硬若金铁,她在妖山地界中见到过九丈高的,如同巨塔一般,可以鞭挞大地,主动攻击附近的活物,拥有十分强大的破坏力。
“豌豆射手、黑暗触须,这应该也是云海大帝一念所造的灵木吧,我且通灵一试,或许也能可以法力将它们催生。”
韩铁虎念及至此,也不迟疑,立刻远战发来,将身前的两株灵木幼苗通灵。
也在此时,原岳国皇城,一队兵马护着一辆十二轮大马车,在暮色中进入了皇宫大院。
这马车之内,坐着一个身穿黑色龙袍的中年人,此人没戴发冠,他体型稍胖,留着山羊胡,双目半阖,不怒自威。
他是济国皇帝,容川海!
在他对面,战战兢兢的跪着济国太子,此人曾被萧伍通等人擒住过,其名容山海。
“吾师不见踪迹,那些一品堂之人皆言其被剑仙抓走,哈哈,笑话,吾师武功盖世,法力无边,乃是人间真神,怎会被人抓走?太子,你说是不是?”
“是是是!”容山海连连点头,“父皇说的是,空阳子武功绝顶,一定没事的,一定没事的。”
“住口,吾师名讳,也是你能说的?”
“是,是儿臣口误了,国师他定然是安然无恙!”
“嗯!”济国皇帝点了点头,“那地宫可是打开了?”
“回父皇,打开了,郑东流大将军已是带人进去探索了,据我们所掌握的信息,那地宫之下,定然有照幽镜。”
“照幽镜是我师空阳子所寻之物,若是寻到,他老人家定然惊喜,待入了皇城,朕要亲自去那地宫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