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深深看他一眼,才徐徐道:“小轩说的没错,结交人脉固然重要,但打铁还需自身硬。你若有能耐,无需结交,人脉自来。当年我就是犯了你们现在的错误,才酿成大祸,几乎将李家推向深渊。”
“当然,小轩言语间也有不对之处,长辈终究是你长辈,怎能随心所欲,此岁算不得不孝,却也是大不敬。”
“是,大爷爷。”
李轩微微欠身,他心中对老爷子,始终抱有一丝敬重,一个风雨半生,撑起偌大李家家业的老人,一个在中州叱咤半生的老人,能够在暮年,屈身跟李轩一家道歉,给逝去的李不凡道歉,不为其他,只这一点,就值得尊敬。
要知道,有多少身居高位的大人物,终其一生都不愿意直面自己这一生所犯下的错,所造下的孽。
大伯等人只能冷哼一声,但看着李轩一家的目光越发不顺。
李致远则深深的看了眼李轩,他知道,从这一刻开始,自己的儿子真正的顶天立地了,恐怕从何种意义上来说,都超越了自己这个父亲。
而他,就像李轩所言,并未对自己儿子的教育付出什么。
反而,现在正值壮年,却已经在享受儿子成功的果实,他也是该好好的反省一下自己了。
聚会匆匆散去,李轩一家留在别墅住下,这让大伯等人心中更是嫉妒。认为老爷子太过偏心了,其他人什么时候被他留宿过的?
“哼,什么东西啊?”出来后,二伯就忍不住骂道。
“算了,老二你消消气,反正年会快到了,到时候有他们一家难堪的!”大伯母劝道。
众人闻言,均是会心一笑,每年的家族年会,都是比拼各家人脉实力底蕴的时候,如果李轩一家真的敢留下来,到时候指不定出什么丑。
大伯虽然没说话,但眼底也闪过一丝快意。
“呵呵,一个小娃娃,就敢大放厥词,岂不知老爷子这一生所建立的基业,都是在庞大的人脉基础下完成的,既然说说人脉不重要,我倒要看看这次年会,你们一家准备怎么办,一群土包子罢了。”
……
第二天一大早,李轩早早的出现在别小区内的公园。
破晓时分,站立的笔直的李轩猛的睁眼。
紫气如虹,化作无形的流光从天际滑落,尽数钻进了李轩的双眸,瞳孔伸出的两朵墨青色的莲花乍然浮现,紫气萦绕间,消散无踪。
这是瞳术类神通的必修课,引紫气入体,能够勘破世间虚妄,让瞳术更上一层楼。
接着,李轩摆出了一个架势,开始练拳,从江南回到河东开始,李轩就疏于体术的修炼,来到金陵更是如此,修炼的时间大幅度减少,所以只能尽量多抽出时间练练外功,锤炼一下肉身,毕竟身体还是很重要的。
公园中已经有不少老人在舒展筋骨,打打太极拳。
李轩站如松,不动如山,动若雷霆,摆出架子,双手时急时缓的挥动着,轻微的音爆声入耳,李轩微微眯着眼睛,从耳朵来捕捉空气流动,整套拳法打下来行云流水,有一股浩渺恢弘的气息。
“小轩,你打的这什么拳法,我怎么没见过啊。”
一位老人走过来,眼中闪着惊奇道。
“大爷爷。”李轩见来人,收了拳架,道:“我这叫‘青槐拳’,是一爷爷教给我的。”
“青槐拳?”李泽元眼神闪烁,演练低垂。
李轩知道大爷爷想到了爷爷,摇了摇头,笑道:“您要是想学的话,我可以教您。”
“不用了,不用了,我都七老八十,再有个不到半年,就该入土了,打打太极装装样子还可以,你这刚猛厚重的拳法,我是没希望了。”李泽元摆摆手,叹道:“你陪我走走,散散步就好。”
爷孙两人走在湖畔。
李泽元突然在小区的中心湖畔停下了脚步,语重心长道:“小轩啊,昨晚你大伯虽然行事有欠妥当,但也是为了你们小辈好。”
“你爷爷同样一生耿直,却不知道在这世上,还是和光同尘最重要。”
“‘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这对联说的便是如此,有时候要坚持底线,但更多的时候我们却要接受这社会的规则,融入它,运用它。当然,严格意义上来说,你爷爷他已经跳脱出去了,不需要遵从这些规则,可是我们不同,李家也不同,你是个懂事的孩子,我觉得你是可以理解的。”
老人在传授这一生的智慧。
他一生起起落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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