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安朵根本就不知道此事,还是在第二天,出了事才知道的。
早晨,老杨头一家下了地,结果发现刚种下种子全都被挖出来了,有的地方更是混乱不堪,被人撒了什么不知道的东西。
好好的地就这样被人给毁了,老杨头生生地险些气晕过去,站在地头里骂了好半天。
要知道,土地对于庄稼人来说可是十分宝贝的,就这么被糟蹋了,换做是谁都心疼。
“我看一定是昨天来借牛的那几家,背地里记恨着你,所以才会动了你家的地。”胡子头分析道。
老杨头一听,就要去找他们。
结果却被庄氏给拦住了,“我早就跟你说过。家里富贵了,村里的人肯定会好奇,有的人还会眼红,让你低调着点儿,你就是不听,整日的在外面跟人家胡咧咧,这下倒好,被人家给报复了吧。”
老杨头气得发抖,脸变成个紫茄子色。
庄氏也心疼地,“我看这也是该着,反正这地也犁出来了,重新种的话也好种。”
“嫂子万一明天他们还来呢?”胡子头担心的问。
庄氏摇了摇头:“应该不会了,有了一次他们也出了气,再来的话就过分了。”
老杨头不知道是不是心虚了,最后也没嚷嚷着找谁的麻烦。
可惜事与愿违,连着三天,好好的种下的地,隔天就被人家给毁了。
这下就连庄氏都有些忍不了了,欺人太甚。
结果老杨头却有些怂了,怀疑是不是自己之前吹得太厉害了,找了村里人记恨,要是找回去,岂不是要打起来?
打起来的话万一影响了小儿子的科举之路怎么办?
这下老杨头和庄氏的身份好像一下子对调了,庄氏气得不轻,“人家都欺负到头上了,还忍着你属王八的吗,这次说什么都不能忍了。”
杨安朵安慰的拉住了庄氏,“娘就这么找上门去人家也未必会承认,最好还是人赃并获,这样我们才有理。”
“二哥,晚上我们几个去地里守着,我就不信抓不住他们。”杨四郎一双瞪得像牛眼的眼球上布满红丝。
“四叔我也去。”大虎举手说。
“行,带你一个。”
“我也去。”
“好你也去。”
最后,大虎二虎跟着一起去,杨二郎和杨四郎带头,没多久就看到了捣乱的几个人,只是可惜对方提前发现了,掉头就跑了。
可即便是这样,也知道是谁了,想找回去也容易了。
这些人平日里游手好闲,说起来之前跟杨四郎还有一些过节。
本来都是一些小混混,有自己的帮派,还有自己的团伙,杨四郎在村里算是受欢迎,可即便这样也有一些人不服气他,双方打过架,斗过嘴,甚至还进行过决斗。
当然那都是几年前的事情了,像这一次把自家田地给毁了的,却还是第一次。
更何况还不是一次两次,接二连三的这么做,实在欺人太甚。
杨四郎拎着棍子就要去找他们算账。
“四哥,你这样去找他们算账,顶多是让他们挨顿数落,或者你打他们几棍子,不值得的,回头他们仍旧会记恨,或许还会背地里找家里的麻烦。”
“他们要是敢再来我就雇人去,反正我现在有钱,要小弟还没有吗?”
自从杨四郎养猪挣钱的消息传出去之后,不少曾经跟他混的人都想来投奔他,他现在不说千呼百应,但追随者也不少。
想要收拾几家不听话的还是能够做到的。
杨安朵无奈的笑了,“这样的话岂不成为仇怨了,本来就是消失,结成了仇就不好了,万一有个狠心的散播家里的坏话,对五哥可不好,尤其是现在五哥就要去青州考试了,要是传出不好的话来,可能去考试的资格就要取消了。”
老杨头心里陡然一惊:“可不能影响到老五,老四快把棍子放下,冤家宜解不宜结。”
杨四郎气鼓鼓的将棍子扔到一边,“那我们就这么忍着,要忍到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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