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罪了不少人,可能会有余部前去刺杀,不如本官派些士兵护送你们?”他有些担心,毕竟这是将军留下的唯一血脉。
“不必,我相信傅倡将军的能力。”顾洹婉拒。
像来时一样,顾洹坐在一顶轿子中晃晃悠悠的出了城门;又有些不同,这次的道路两旁站满了夹道欢送的洛阳百姓。
见队伍出来,百姓纷纷跪下行礼,一行人在众人感激的目光中消失在路的尽头。
回去的路上没有那些物资,轻松了不少,速度也快上了一些,不过数十天,一行人便到了京城前面不远处,便是当初剿匪的那座山。
轿子突然停下来,顾洹微微叹了一口气,又来了。
只见外面几十个黑衣人从天而降,直接持着刀冲向了他们的队伍。
士兵们几乎瞬间就摆好了迎战的架势,双方纠缠在了一起。
顾洹坐在轿子里暗暗的算了下时间,直到外面归为平静,她才开口道:“这波人倒是厉害了不少,是撑得时间最长的一次了。”想必是怕她进城之后便下不了手了。
外面一片寂静,无人回应,顾洹却仍旧无动于衷的坐在那里。
一把带血的大刀突然穿过了轿帘,径直刺了进来,直取顾洹的面门。
顾洹面不改色,伸手将停在自己面前倒映出自己脸的刀锋轻轻的撇开,有些无奈的开口道:“傅倡,这种玩笑开一次就可以了。”
轿帘被掀开,傅倡将手中的刀随意丢到了外面,撇撇嘴道:“你真无趣。”
顾洹沉默,只看着他。
“行了行了,我错了。我就是过来跟你说一声,马上就要进京了。”傅倡被看的有些不自在,说完就退出了轿子,队伍继续行进。
他们今日回来的消息早已不是秘密,想要来接的人自然站在城门口。
“顾洹,有人找。”傅倡敲了敲她的轿壁,顾洹也已猜到了是谁,微提衣摆走了下去。
“子涟,欢迎回京。”毕明煦站在路边,带着笑看着她,随后看到了她额头上浅淡的疤痕,脸上顿生担心之意:“子涟怎么受伤了?”
“阿煦不必担忧,已经好了。”顾洹笑着开口道。
毕明煦还想说些什么,还没开口被顾洹打断:“陛下还在等我入宫述职,日后再约吧。”
毕明煦张了张嘴,眼睫微垂,有些失落道:“正事重要,我便不打扰子涟了。”
顾洹点点头,头也不回的上了轿子。
阿煦,离我远些,我这一生只想也只能一个人走,你家世清白,有光明美好的未来;我一身凶险,不愿再连累你。
毕明煦站在原地,抬眸看向吱吱呀呀摇晃着远去的轿子,眼中闪过迷茫和无措,子涟好像在疏远他。
“啧,人家一大早就在这里等你,你就这么敷衍人家?果然无情最是读书人。”傅倡没忍住调侃道。
只是顾洹此刻没有玩笑的心思,面无表情的回了句:“与你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