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朝中多腐败,朕大张旗鼓也不能尽数处理完,这次的事情可见一斑。上面几代还留下了一些严苛的律历,并不适合国家现在的发展,但改变需要有魄力求新的人才,太中规中矩的人反而不合适。”戚衡话中带着淡淡的忧愁。
顾洹哪里是不懂得这些道理,只是看的角度与戚衡有些不同罢了,她笑道:“规则需要人制定也需要有人遵守,循规蹈矩之人若是能够接受律历带头去遵守,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戚衡看着她,眼中带着毫不掩饰的欣赏,道:“爱卿确实是个宝贝,这一番话让朕受益颇多。”
“单独从世子这条线可能难以查到什么,那位果脯店的老板可有什么动静?”顾洹突然想起了这个在科举之前便被抓住了的人,问了句。
却见戚衡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道:“科举开始的第一天便在狱中自杀了,那边的线索基本上全断。”
“那徐大人?”顾洹猜到他会选择自杀,是以不是很诧异,又接着问道。
“他说了些事情,却跟什么都没说一样,只说自己是提前跟果脯店的老板达成了这样的协议,只是为了赚取些钱财,其它的一概都说不知道。”戚衡将顾洹离开之后问到的事情又告知了她。
顾洹微微皱眉,总算是想出来了到底有哪里不太对,她看向戚衡,道:“若之前查到的家境是正确的,他孑然一人,俸禄已经足够他过上不错的日子了,又何必去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弄上这样的不义之财呢?而且这些钱定然是不能通过他的手花出去的,所以他这么努力只是为了在家中偷偷攒下这些甚至无人继承的家产?再说现在这样的情况等着他的只有死亡,那为何不现在给自己来个干脆,看起来像是仍对这个世界有所眷恋。还有陈大人的家属,现在找到了吗?”
她说的很有道理,戚衡点点头道:“要么是背景查错了,要么就是他在说谎,要钱的不是他,而是他背后的人。至于陈大人的家属,朕自知道的那日起便遣人在寻找,只是到现在都还没有什么消息。”这也让他觉得有些头疼。
“依陛下所见,真的有人能几乎不与外界产生任何联系吗?”顾洹的瞳色渐深,像是在算计着什么。
“徐大人咬死了不是自己抓的陈大人的家属,他也不知道她们的去处。”戚衡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提起了刚刚还在说的事情,意味深长的问道。
两人迅速达成一致,戚衡立即派人继续深查徐大人的交际关系,日常会碰到的每一个人都不放过。
而他们二人则又是来到了天牢,径直走到了关押着一个主考官的牢房,这是年老的那两位中的一位,头发花白,眼神也带着老人的浑浊,看起来让人有些不舒服,与顾洹那几日看到的几乎是完全换掉了一个人。
“记得您为官已有多年,担任主考官也已经有了不少时日。”戚衡面无表情道。
那老臣人中位置的胡子微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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