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戚衡怕打扰到顾洹好好休息,没在这里待上多久就离开了。
次日城门口。
毕明煦和顾洹一前一后坐在两辆马车上,缓缓驶出了京城,朝着此行的目的地行进着。
京中有不少百姓都知道了他们此行的目的,都带着些惋惜,像是怕这么惊才绝艳的人会彻底被埋没在那里。
“这顾洹到底是不是很受陛下的宠信啊,若说真的在意的话,怎么会将她外派到那么凶险的地方?”
“听说陛下原本不愿意的,是恭亲王力排众议,极力举荐顾洹。”
“这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百姓的议论声很是嘈杂,顾洹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只是有些遗憾,不能最早知道这次考试的结果了,甚至都没有机会去看武举。
刚出城门没多久,队伍突然停了下来,正闭目养神的顾洹猛地睁开了眼睛,淡淡的问了句:“怎么了?”
“子涟,一个人坐一辆马车太无聊了,我们坐一起吧。”是毕明煦的声音,他今日穿的也是一身官服,只是脸上的笑意仍旧让人觉得如沐春风,很是明媚。
“上来吧。”顾洹轻轻的将轿帘掀起来,允了他的话。
“这就是陛下赏赐下来的那辆马车?”毕明煦左看看右看看,随后有些失望的得出了一个结论:“这看起来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嘛。”
顾洹没有说话,只是按了个小机关,从里面端出了一点都没有撒掉的茶水,给他倒了一杯茶,道:“喝杯水润润嗓子。”
毕明煦看的一愣一愣的,接过了那杯茶,又看见她将茶壶放了回去,那里又恢复成了一个扶手的样子。
“好像,是还挺有意思的。”他喃喃道。
顾洹脸上挂着笑,仍旧没有说话。
“说起来,这还是我第一次与子涟一起外派做事呢。”他也不再去纠结这些身外之物,笑着开口道。
顾洹却没有他这么放松,前路未卜,容县到底是个什么情况现在还未可知。
毕明煦见她没有什么攀谈的意思,也没再说话,昨夜娘亲听说他要去容县,哭着骂了父亲一晚上,他现在整个脑海里都还是娘亲的声音,确实有些困了,她这马车里又格外的平稳,是以他缓缓的闭上了眼睛,终是睡着了。
顾洹则是拿着一个册子在翻阅,她白日本就没有什么休息的习惯,更何况昨夜睡得很好,完全没有再睡一次的想法。
她察觉到随着时间的推移,周围的平原似乎少了不少,更多的是一些有些颠簸的山路,便知晓这里离容县应当是不远了的。
“大人,前面便是第一个村子了。”外面的护卫开口道。
毕明煦早就掀开了帘子正在好奇的看着外面,只是周围全是山和树,景色极其乏味,他很快便没有了兴趣。
顾洹整理了下身上的服饰,缓缓走下了马车,毕明煦紧随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