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倒也不害怕,还有心思吐槽。”
他这次来也是带了一部分人的,刚刚她边提着建议,那边的人边回怼着她,却也不得不承认她说的是事实,还有人默默的将这些方式记了下来,边记便道:“多少年没扮过鬼,都有些生疏了。”
他几乎是看清顾洹的那一眼便知道自己这次恐怕是做错了,给了份“与众不同”的见面礼。
听说妹妹去世时正是生产的时候,算算日子,孩子也该长这么大了。
“舅舅就不怕我跟娘亲并不是你想象中的关系吗?”顾洹反问道,却也是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不会,你跟你娘亲真的很像,只是眉眼间稍稍坚毅一些罢了。妹妹与妹夫成婚之后长的越发想像,我们那个时候都说他们这是夫妻相。”他的语气中带着深深的怀念,还有悲痛。
顾洹看着他被烧毁的脸,问道:“您身上的伤,是因为十几年前的那场火?”
“是,就是那场火让我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却也让我活了下来。”他的嘴角虽然是勾着的,但眼底的悲伤浓厚的仿佛要溢出来了一样,看的人只觉得揪心。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啊。”顾洹没忍住问道。
“先不提那些,你这次怎么回事,为何来了这里?”他看着顾洹的眼中满是担忧,只听说有人来了洹河县当县令,他的手下见他们直接来了县衙,却没认出来她,害的自己大晚上的一来先将小外甥吓了一通。
顾洹微顿,道了声:“舅舅先坐,这事说来话长。”她说着便引着他往桌子那边走。
舅舅跟着过去,许是害怕自己吓到了顾洹,将烧伤的那一边转向了她看不到的地方。
顾洹自然注意到了他的小动作,心里一阵发酸,却也知道现在自己不管说什么都不太合适。
她便也坐了下来,将自己这一年里所有的经历都简述给了舅舅,包括是都督救下了自己母子的事情,而自己没能祭拜白大人的事情。
却也处出于私心,只说跟戚衡是单纯的君臣关系,连朋友都算不上。
舅舅闻言满眼心疼的看着一脸淡然的顾洹,若是当年没有出那件事情,自家外甥本该是被千娇万宠着长大的世家公子,自家的妹妹应该是京中无人敢得罪的将军夫人。
他甚至都不敢想象,自家柔弱的妹妹到底是如何在那山野间独自将孩子拉扯着长大的。
“洹洹,你可怪舅舅,若是舅舅早些知道,便能将你们带在身边,或是直接过去陪着你们,我妹妹你娘亲也许不会因病去世了。” 他有些踟蹰的问道。
顾洹也很难过,但这并不是舅舅的错,她不能让舅舅带着愧疚度过接下来的一生,便故作淡然的笑着开口道:“怎么会,我们在那里过的很开心,村子里的人都很照顾我们,娘亲最后是笑着走的。”只是遗憾肯定会有的。
<!--17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