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小哥儿脸上势必难看,再者说,老太太对这有恩于程家的少年喜欢的很,不就是在后院儿添一副碗筷么,我把这丁小姐安置了便是。”
想到这里,老管家换了一副笑容,迎上丁玉落道:“呵呵,我家老夫人今日大寿,多承丁姑娘前来探望,请进请进。”
丁浩道:“老管家,你看我这几辆大车……”
彭管家一看吓了一跳:“这是什么东西?”
“这是……我家小姐送给老太君的礼物。”
“啊?”彭管家咋舌不已,在程家这么多年,他见多了送礼的,一般来说,那都是礼匣越小,礼物越金贵,丁家这是送的什么呀,不会是一车麦子、一车大豆、一车……
见他发怔,丁浩凑到他耳边轻轻低语几句,彭管家奇道:“当真……,这……这倒是一定要收下了,我家老夫人一定满意的很。可这几辆大车进不了府门,这么着,我找个人引你从侧门儿进去,老彭先引着你家小姐去后院儿,一会儿咱们西厢再见。”
“如此,劳烦老人家了。”丁浩说着,一锭银子已经递了过去,老彭把银子袖在手中,不动声色地转身喊道:“刘晓,你引着丁小哥儿的大车,从侧门儿进去。”然后向丁玉落肃手道:“丁姑娘,请。”
丁玉落看了眼丁浩,随着彭管家进了大门,丁浩指挥着那几辆大车绕到了侧门,先经府上兵卫里里外外仔细检查了一遍,这才开门放行,进了院子,丁浩让人把东西都卸下来,这时彭管家派来的十几个家丁也到了,丁浩忙请他们把东西搬起,随着他们曲苑回廊的绕到后宅,不一会儿彭管家也到了,丁浩把那些东西都装配安置好了,又向彭管家交待一番,这才随着一个家丁返回了前院儿。
程家今天贺客极多,每个贺客又带了亲眷或亲信的下人,再加上程府的家丁侍婢,请来的戏班子歌舞伎,穿梭往来,简直没一处清静的地方。
这样的寿宴虽说气势很大,不过在程夫人眼里看来肯定是有点不上档次的,可是老太太喜欢这种热闹劲儿,她过大寿,谁敢给她添这个堵儿,好在女眷、女客都在后院,程夫人眼不见心不烦,也懒得理会。
这些能进府来的客人又分三六九流,除了女宾一概安置在内院,男性贵客安排在白虎大厅,由程世雄亲自款待,次一等的,在中厅,由总管和程世雄身边一个亲信的裨将照应,军伍中的客人都单独安置在偏厢,另设酒席款待。最前边一幢院子,照壁下搭着戏台,正对面的屋子摆开了流水席,供客人们饮用,外边也站了许多人,看戏的看戏,谈笑的谈笑,如同集市一般喧哗。
丁浩还是头一回看见古人过大寿,他好奇地游逛着,见戏台那边比较热闹,便向那里走去。刚刚绕过一座假山,就见前边凉亭中站着一男一女两个人,面对着他的那个人身穿一袭昂贵的鼠裘,犀角的腰带,身材高挑,眉目英朗。
丁浩先是觉着有些面熟,仔细一看,才认出他是清水镇上险被赵县尉当成偷印贼的那位秦逸云秦公子。这真是人靠衣装,佛靠金装,一身雍容华贵不显俗气的装妆,整个人的感觉便立刻不同,瞧来竟有翩翩俗世佳公子的风范。
这位翩翩俗世佳公子,此刻脸上正挂着俗不可耐的笑容,对眼前的女孩贱声贱气地道:“焰焰,我大老远的赶了来,对你还不够诚心么?你老是躲着我,为了那么点小事至于么你,我千里迢迢,一心赤诚,你感动一下会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