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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跃的火苗,像是游走的磷火,靠近烟头,可是,不知怎么,却总也点不着这放在嘴边的烟。
是唇在抖,还是他的手在抖?
不,是心在抖!
下一秒,他狠狠地将这夹在手里的烟丝,揉成了团,扔进了对面的花丛里,碰的一声,握在手里的打火机,也被扔在了对面的垃圾桶上,崩离了几米高之后,啪的一声,落在了地上燃爆。
刚刚,他拖着单曼春的手,走了出去,便坐上了出租车,但是他很快的半路又下车了,任是单曼春怎么叫他,他还是重新打了车,回到了这个酒店的门口。
就这样一直躲在拐角处,看着她站在那,看着她失落的擦拭着眼泪,看着她失魂落魄的,走在这布满阴翳的街道。
此时此刻的他,心疼的仿若有人拿着刀子将自己千刀万剐。
如果可以,他恨不得上去抱着她,上去亲吻她,可是,不可以,有些事,总是这样事与愿违。
老天知道,他要用多么大的控制力,才让自己说出那样伤人的话。
他对容亚男的爱,怎么可能是博弈,她是20年前,就在她的心头,种下的一颗种子。这么多年,经历风雨,深深的扎根,发芽。
风雨之下,这份爱,有增无减,他原本以为,两个人会交融结出果实,却不想,等来的却是飞花离散轻似梦,无奈朝来寒如风。
这怎么可能是一场博弈,分明就是一场蚀骨痛心的分离。
即使真的是博弈,那么输的惨烈的那个人,是他,他永远也无法抽身,他甚至可以为她去死。
只是......
问天何时老,问情何时绝,我心深深处,中有千千结......
........
不知道站了多久,直到,天色渐渐完全暗了下来,单起云,才拖着沉重的步子打车离开。
他不知道,同样在马路对面,单曼春也没有离开。
因为单起云的反常,所以,在他下车之后,她很快的让司机重新跟着单起云的车,就在刚刚,她看见,单起云站在那拐角处,直直的盯着那个容亚男,她看见,他看着容亚男离开,满脸的悲抑,她甚至看到,他眼中的无奈和爱怜。
直到容亚男离开,他才失落的跟着离开。
此时的单曼春狠狠地揪紧了手里握着的包。
起云,你忘不了她是不是?还担心她是不是?好,那我就想办法让你忘记她!
.......
凌空枭营基地。
一架战机在空中盘旋了好久,最终落在了基地广场。
机舱门打开,一个高大的身影从飞机上走了下来,他摘下了戴在头上的头盔,抱在腰间,身上穿着的蓝色战衣,在阳光的照耀下亮的刺眼,那张冷峻的脸上,带着一副黑色的墨镜,让人看不清楚他的眼,但是,却让人感觉到无时无刻的压迫感。
此时,他正朝着不远处的停着的一辆飞行引导吉普车走了过去。
坐在车子里的季弘博从胳膊搭在绿色的吉普车上,紧接着将头从车窗里探了出来。看着远处如神一般的男人,从太阳的光辉里走了出来。
那身后泛着一道道映照着他肩膀和胸前的银色徽章,闪闪发光。好像他的身上度上了金光,周身都在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