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宫,东宫明德殿。
“啊你,你说甚连父皇都这样说唉,这事情怎的发展到了这一步”皇太子李贤在听李敬玄说完之后不由得吃惊不已,轻轻叹道:“此事很是明显,绝对是刘仁轨那厮的阴谋,哼,平日里本宫看那厮一本正经的样子,还以为是个直臣,却没想到竟然也是如此小肚鸡肠,挟私报复,哪里还有甚正直无私的风骨可是这么简单的道理连本宫都知道,父皇怎的也看不出来真是老...”
李贤本来想说高宗老糊涂了,可是刚说了一个字,就意识到不对,连忙住口不说,可是话中的意思在场的哪个都是清楚明白。
但是所有人全都毫无例外的装聋作哑,好像刚才李贤什么都没说一般。
李贤见大家都是这样的表现,心中略感安慰,但是他却也是满脸的尴尬,过了一会才缓缓说道:“可是圣旨以下,父皇又如此态度,本宫就算是求情,恐怕也没什么用,反而会惹得父皇不高兴,万一因此而让父皇犯了病,岂不是本宫不孝所以,李相,依本宫看来,你就勉强应下吧,其实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一旦父皇做了决断,我这皇太子也不好使。”
“这,这,太子殿下,你可要搭救老臣一把呀,老臣这几年你将腹心托付,虽无功劳,也有苦劳吧若是老臣离了这朝堂,恐怕再难返回了,而老臣相信,此次天后表面上是在对付老臣,实际上是在对付太子呀,如若太子对此袖手旁观,那可是对天后的纵容,这一次是下官,下一次天后的屠刀可就举到了其他诸位同僚的头上了,唉,诸公在太子羽翼之下连性命都难以保全,又如何奢谈加官进爵如此一来,还有谁再会投奔太子老臣恐怕到了那时,朝臣们全都投靠了天后,太子将来即便有那么一天履至尊之位,老臣恐怕也只是一个傀儡而已,因此,老臣斗胆请求太子殿下,无论如何都要奋勇相救,其实老臣这不是为了自身,而是为了太子殿下呀。”
李敬玄一听李贤话中之意,似是没有办法了,自然是心中一沉,但是他也知道,现在也只能横下心来拼一把了,所以便将那一番话说了出去。
他这意思很明显,我是你的人,你如果不帮我的话,就会让其他人心寒,这样就不会再有人帮你了,那么你这太子做得也就没什么意思了,甚至将来哪怕做了皇帝,也只是一傀儡。
李敬玄这话可谓狠毒,即便是李贤自诩一向豁达,听了这话却也是面色一变,自己如果对李敬玄之事袖手旁观,恐怕一定会寒了众人之心,所以,他心中苦笑一声,然后说道:“李相莫要激动,此事本宫如何会置之不理明日早朝,本宫便向父皇上书,请求父皇收回成命,另行任命他人,不知李相意下如何”
李敬玄混迹官场那么多年,可谓是老奸巨猾,如何听不出来这句话应付的成分居多,因为圣旨早已下达,等到明天早朝再去请皇帝更改圣旨,实在的有些晚了,更何况在早朝听政的可是武后,她好不容易抓住一个对付李敬玄的机会,怎么可能会同意更改圣旨
所以,如果真的诚心要去的话,最好是立刻就去,如果是高宗一个人,或许在群臣的压力下会屈服,但如果是和武后在一起,情况就会变得无比艰难。
但是李敬玄又如何不知道太子的推托之意所以,顿时产生了一股悲凉绝望的情绪,无奈之下只好言不由衷的表达了谢意,然后向李贤告辞。
心情沉重的李敬玄现在可谓是失望加绝望,整个人再度变得懵懵懂懂,浑浑噩噩,竟然再度撞着他人,等他反应过来道歉的时候,却赫然发现来人竟然是周王李显。
“李相怎的出来如此之快莫非是太子答应为你求情了”李显一脸诧异的看着李敬玄,徐徐的问道。
李敬玄一听这话,顿时苦涩的说道:“太子殿下抹不开面子,确实答应了,然而却说要到明日早朝向陛下求情,可是下官之事如何能够等到明日早朝下官恐怕到时候连黄花菜都凉了,唉,这,这可真是,算了,一切都是下官咎由自取,只是可惜那十八万将士”
虽然很是反感李敬玄的虚伪,但是李显却知道,这十八万将士无论如何都要保住,所以,他强行忍住心中的恶心,拉着李敬玄说道:“李相说的是,小王正是为了此事而来,走,随小王一起去见太子,相信太子亦会给小王几分薄面,现在就去父皇宫中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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