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半天没有动笔,墨汁“啪嗒”滴到了纸面上……
苏子衿好恨,我现在就好像丢人他妈给丢人开门,丢人到家了。
再抬头,只见一群人眼巴巴的望着自己。尤其是那个白思莲,笑的都能看见牙龈了。
“这样不行啊……”她求救似的伸手碰了一碰陈祁连。
她附在陈祁连的耳边低声说道:“我,我只认得字,还不会写。”
就在两人中间的苏子宁听了个明明白白,他一双大眼睛满是震惊,一副“啊?还有这种事”的样子。
“原来姐姐不会写字,那我岂不是坑了姐姐嘛?”愧疚感满满的苏子宁将小脑袋耷拉着,不敢再看这即将垮掉的的场面。
白思莲扬手捂住了唇,笑道:“哈哈哈哈……原来苏姑娘不会写字啊,那还能作什么诗啊?”
场面一度混乱。
“不是吧!这都能听得见?!”苏子衿又羞又恼,一张俏脸瞬间就红了起来,活像是被欺负的小兽。
陈祁连看向苏子衿,动作轻柔的从她手里拿走了纸和笔。
温声对她说道:“我陈某人笔下的字,勉强配得上你作的诗。现在,你说我写,我全听你的安排。”
苏子衿诧异的抬眸望向少年,心脏好像漏跳了一拍,她好像又有那种新鲜的动脉血液从左心室经体动脉被压出。经过全身组织与组织各处……的心动的感觉了!
透过窗户她看到外面有一少年泛舟湖上,河岸正站着一位女子。
“有了!”
苏子衿的唇角不自觉扬起,眸中满是自信:“既然如此,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她朱唇轻启,一边说着,一边一双眸光星海偷偷看向陈祁连。
只见陈祁连端正的坐着,一脸认真的挥墨。
苏子衿久久没有言语,陈祁连这才看向她,问:“没啦?”
“你都写满满一张纸了好吧,还不够?”
陈祁连轻轻吹干纸上的墨迹,与有荣焉一般,格外骄傲的把它拍在了桌子中央。
“所谓伊人,在水一方……”白思莲重复呢喃着这一句话,脸色有些不好看。
夸奖声向苏子衿砸去,苏子宁支棱着小脑袋,偷偷打量场面。
苏子衿看到白思莲的脸越来越挂不住,她就无比得意。
小样,跟我斗?本姑娘自带外挂好不好?好歹受过中国上下五千年历史文化的熏陶,这点古诗都只是基础罢了。
她关心白思莲,并没有注意到陈祁连望着她的目光,有温柔有光芒有欣赏……
“你,你连字都不会写,还会作诗?”白思莲气急败坏道。
“你不信是吧?”苏子衿气定神闲的又开始装了:“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这句如何啊?”
“心悦君兮君不知。”委屈难堪的白思莲默默将目光转向陈祁连,看到的只是他的侧颜,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看到了明媚灿烂的苏子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