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地主从腰间摸出一个钱袋子,双手颤抖着捧上。
“还请姑娘笑纳。”
苏子衿走到苏池身边,对他嘱咐了几句,苏池就哒哒哒跑进了房间。
朱地主对苏子衿的这一行动表示看不懂,反而更加惊恐了。
“你,你这是要做什么?”
苏子衿摩挲起下巴,缓缓说道:“你说不会报复就不会报复了?可我着实不安啊。”
苏池拿着笔和纸跑了回来,喊:“二姐,你要的纸笔我给拿来了。”
苏子衿揉了揉他的小脸蛋,“谢谢阿池。”
等再面对朱地主时,她又换上了一副严肃的表情。冷冰冰的开口命令道:“喏,我说什么你就写什么!”
这巨大的反差,跪在地上不停战栗的朱某人表示:“歧视!这是赤/裸裸的歧视啊!”
当下还是十分乖觉的接过纸和笔,问:“是不是写完就可以放我离开了?”
有一瞬间,苏子衿觉得自己是女匪头子。
“按我说的写,写完就走。”
朱地主高兴的哎了一声:“您说您说,我来写。”
“今日我朱某人私闯民宅,意图强抢良家妇女,不料没有抢成,反而被苏家姐妹正当防卫打伤……”
“这,这该怎么下笔啊?”他攥着笔又放下了,自己列自己罪责,真的是令人无从下手啊。
苏子衿咳咳了一声:“写,还得写三份!什么时候写完,什么时候回家。”
没办法,谁让那把匕首又从他的下身挪到脖子了,这是哪门子的人间疾苦啊?!
他一个激灵,立刻捡起笔来,一边哎呦叫唤着:“这都是什么事啊?哎,出门没看黄历,他娘的!”一边认命的不停写。
一见三张纸都写好了,苏子衿对他满意的一笑,又说道:“来,按手印。”
朱某人看了一眼周边,没有半点印泥的影子,他懵懂的对苏子衿问道:“哪有印泥?”
苏子衿对他扬了扬手中的匕首,说:“需要我帮助你见点儿血嘛?”
“不用不用,我自己来。”话音刚落,生怕苏子衿真的亲手帮自己,他想都没想,直接就咬破了手指头。
三张纸上都被按了手印,苏子衿将其妥当保存了起来。
朱某人满眼都是希冀的看向某女,“那我现在是不是就可以走了?”
苏子衿似笑非笑的,只是笑意不达眼底,她开口:“我劝您最好不要生了报复我一家孤儿寡母的心,否则啊,有牢狱之灾的人,指不定是谁呢。这是我对您的忠告。”
“哎,我记住了。”朱地主眼里闪过一抹厉色,一瞬间就消失不见,赶忙带着五个打手狼狈而逃。
苏子衿掂量着那个钱袋子,沉甸甸的,满满都是白花花的银子!一想到莫名其妙就多了三十两银子,跟天上掉的似的,苏子衿就乐开了花。
苏母却是不理解的看向她,问:“把人打一顿放了就是,现在这样啊,就怕他们会变本加厉!”
“阿娘,如果不这样,倘若下次他再来,我和阿姐应该是逃不掉了。善良不是错,可有些人怜悯不得。”
苏子衿对她扬了扬手里的三张纸:“有它们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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