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怒,绝望……
他的身形开始微微的颤抖,到最后闭上眼睛连看秋无双的力气都没有。
总觉得她在得意又讽刺的看着自己,无法去看她那阴谋得逞的奸诈与挑衅,还有胜利者的目光,如同在俯视自己一般。
秋无双笑了笑,转头对秦老夫人道:“母妃,天色也不早了,我们回府吧。”
说完之后才转头看向郡王妃:“为了管教方便,今日小王爷我便带走了,三个月之后我会把他完整无缺的送回来。”
听到这话的秦德坤最终睁开了眼睛,眼中都是恐慌,带着求助的目光。
我非一定不能答应秋无双,否则自己一定会死在南阳王府的。
但是在他那样的无助眼神之下,君王妃还是心硬着点了点头。
“好,为了让你管教的时候方便,这三个月内,郡王府不会有任何人上前探望与插手。”
这一次的秦德坤彻底的绝望了,面如土灰,脸上除了青紫一点血色都没有了。
秋无双将秦博简放下,让他拉着秦老夫人之后,上前一把拽住了秦德坤的后衣领。
对方一个哆嗦,满是恐慌的呐喊:“不…不…不要啊母妃……”
可是没有一个人动手,从头到尾均王妃都如同旁观者一般,至于那些姑娘们,更是看呆了眼,觉得这一场好戏实在是非同凡响。
唯独秋花落眼神里面都是慌乱,想要上前拉住秦德坤的衣袖,却发现郡王妃正用那冰冷的目光盯着她。
最终忍下了心中的不快与怨怒,站在那里紧紧的捏着手中的手帕,脸上的伤,此时显得更疼了。
好像从秦博简生病之后秋无双就变得不再一样了,不管如何针对她,总是有一些没有眼光的人会帮着。
这些人有眼无珠,如今帮着秋无双,总有一天他们都会后悔的。
秦老夫人转头看向郡王妃:“莫要忘了刚刚我与你说的事情。”
“皇嫂放心吧,我都记在心里呢……”
闻言秦老夫人这才点头,随后也离开了郡王府。
等到她们离开之后,郡王妃转过头,眼神冰冷的看着秋花落。
“秋二小姐,我知道我儿子并没有什么出息,也着实配不上你,但是请你看不上就不要吊着他,一直这样把他玩弄于鼓掌之间,把我们都当傻子吗?”
秋花落听此,脸色一白,咬了咬嘴唇可怜兮兮的狡辩:“郡王妃我…我…没有……”
“行了,有没有大家都是明白人,你也莫要在我面前装什么白莲,今日要不是我儿为了护着你,又岂会挨这顿打?这笔账我暂时不予你清算,但是若再有下次,绝不轻饶!”郡王妃声音冰冷的警告的。
秋花落衣袖下面的拳头,指甲都快掐进肉里了,满脸的委屈。
为什么?为什么明明是秋无双动的手却要找自己的麻烦?
为什么郡王妃不去找秋无双的过错,却来揪着自己不放?
郡王妃见她这副神情不耐烦得道:“行了,你也莫在我面前演戏了,日后这样的百花艳,你还是不要参加了,我郡王府可不欢迎你!”
刚刚的事情,让郡王妃心情特别的差。因为让秋无双过来提前观看这些姑娘,所以她才和太妃一直在后面半天不过来,故意给秋无双留下时间。
却没有想到晚来一些时间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好好的一次百花艳,暗中是相亲而办的,却被秋花落给破坏了。
这个女人实在可恨,难不成丞相府就不想让自己的儿子娶妻了吗?
陷害的郡王府断子绝孙不成?
秋花落慌乱的抬起头解释:“就王妃我从来都没有纠缠过,小王爷也没有调查他,是你误会了,一直都是小王爷在跟着我,今日也是他求着,我才过来的。”
言下之意是你的儿子不要脸一直跟着我,怎么就是我勾搭他呢?
秋花落他是有这个信心的,只要一句话,那小王爷就会像忠诚的狗一样跑过来跪舔。
郡王妃气的指着秋花落,脸色惨白,一句话还没说出来就咳嗽了起来咳得面红耳赤。
此时的秋花落没有先前的慌乱,只是淡淡地站在那里。
扬声道:“想来各位不知道我姐姐向来好色,现在南阳王已死,她早就想要离开那南阳王府了,如今的郡王妃有空管我,不如去让姐姐早日将小王爷送回来,否则这辈子你怕是要从后悔中度过了。”
郡王妃指着他的手,一直在颤抖着,咳嗽的声音越来越大,经的那些侍女与嬷嬷围在身旁,不断的替她顺气。
金嬷嬷大喊一声:“快…快去找王爷!”
没多久,一名身穿华衣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脚步匆忙一下,将郡王妃搂到了怀里,此时满脸的怒容。
看到郡王的那一刻,郡王府泪花啦啦往下流:“夫君是不是我在这附中连赶一个人出去都没有资格?我竟然连让谁替我管教儿子,都要经过他人的同意,简直岂有此理!”
“莫要胡说!”
郡王是一脸怒色:“郡王府自然是由王妃做主,坤儿那小子就是欠揍,谁敢说一个不字?”
“秋二小姐说坤儿求着她,她才过来的,我没有资格将她赶走,还说我们让秋无双管教坤儿,会让我在以后都在后悔中度过。”郡王府说得断断续续,脸色变得通红。
郡王怒呵一声:“大胆!来人啊!将秋二小姐从郡王府中丢出去,此后若是哪个人敢再将他放进来,我就打断哪个人的腿,就连小王爷也不例外!”
众人都惊呆了,刚才要被丢出去的人,明明是秋无双,眨眼之间就变成了秋花落。
此时,两名护卫已经上前,直接将秋花落两手驾着,让她脚离地面。
此时的秋花落没有了,半点淡定,满脸都是着恐慌,拼命的挣扎着。
“你们放开我,我爹是丞相,深得皇上信任,你们不能如此对待我!”
“小王爷若是知道也一定会生气的,你们赶紧将我放下来!”
只可惜啊,他口中的小文也此时不在府中,没有任何人回应。
秋花落在众人的视线之中被丢出了郡王府,此刻正是太阳西下街道上人来人往。
看着秋花落被郡王府的侍卫提着直接丢出来解释,转头看过来,脸上带着惊讶与看好戏的神情。
这让秋花落巴不得直接挖个地洞钻进去,顾不得那么多,赶紧从地上爬起来,身体哆嗦着,连行走的力气都没有了。
唯有那垂下的眼眸之中,也带着无尽的仇恨。
秋无双,我发誓,今日之主来日必定要你千倍万倍的偿还!
还有郡王府,你们竟然敢如此对待我,那就让你们的儿子这一生都非我不娶。
让郡王府从此断了香火,我会让他和你们闹得不可开交,让他为我发疯,到最后我再将他甩掉。
我要你们的儿子一辈子都在痛苦之中度过,我要你们为今日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
秋花落沉痛地闭了闭眼,无视那些人震惊的目光,迈开步子,颤抖着身体离开了郡王府门口。
……
此时的南阳王府之中,秦德坤被秋无双拽着衣领,她的身子不停的与地面磕磕碰碰,疼的脸都在抽搐。
口中一直叫嚣着:“秋无双你这个疯子,你放开我,你把我放下来,不然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我一定会报复的,我一定会让你后悔的!”
“嘣!”
秋无双随意一甩,直接将他丢下了水,秦德坤不停的扑腾着,眼中都是恐慌,他伸着手声音里都是沙哑与惊悚。
“不要,不要,我不会水性,救我……”
而秋无双则是双手环胸就那样淡定地站在湖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一双眸子也是平静的看着他在水里面挣扎。
直到秦德坤没有力气,缓缓有着下沉的架势,这才跳入湖中,提着他的后衣领如同拖一条死狗一般拖上岸。
上岸之后在他的胸口猛的一拍,对方立刻侧身吐出好多的水。
脑袋昏昏沉沉的,躺在地上动都不想动弹,然而一阵冷风却让他打了个激灵。
边上一道清冷的声音传来:“若是没有清醒,我可以再送你下去扑腾几下,你可以继续闹腾我有的是时间。”
秦德坤此时都快疯了,他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声音里面带着浓浓的委屈。
“秋无双你到底要干嘛?我知道错了还不行吗?你放了我好不好?我不想留在南阳王府,我要回郡王府,我想回家!”
若是真的留在这里,或许连自己是怎么被玩死的都不知道。
刚刚这个女人可是眼睁睁的要看着自己被淹死,要不是最后出手,或许已经活不过来了。
秋无双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微微眯起,这让地上的秦德坤吓得打了一个哆嗦。
慌乱大成招手想往后退:“你不要乱来啊,我真的不会水性,你不可以这样,你再把我丢下去我会被淹死的,到时候我的父王母妃怎么办?”
秋无双冷笑一声,伸手抓住他的胸口衣服,将她一把拖起来:“哟!现在你想起来你的父王与母妃了?”
“你在外面花天酒地四处乱混,到处惹事的时候让你老爹给你到处收拾烂摊子的时候,你怎就没有想过他们呢?”
这话让秦德坤心虚的,缩了缩脖子,冷哼一声,将头扭开。
秋无双继续愤怒的骂道:“你怕是不知道你的母妃差点就死了吧?就是因为你不成器,差点害死了她。”
若不是今日凑巧,在府中发现了那含冰草,君王妃恐怕是难活两年。
这话让秦德坤呆了一瞬,随后不屑的冷哼道:“你少胡说八道,我母妃活得好好的,怎么可能会有事情?你莫要诅咒我母妃。”
“是吗?既然你不相信,那我现在可以放你回去一趟郡王府,好好问问你父王是不是确有此事!”秋无双抓着秦德坤的衣服,用了用力将他往前提了几分。
“如果不是你这帮废物,你的母妃也不会为了护着你,非要想在拼命生个孩子,若没有这一出也不会有人找到机会给她下毒,所以你的母妃每日喝的堕胎药全部都是毒药,足以让她命丧黄泉。”
“不然你以为你母妃为什么半年左右的时间能一下子憔悴这么多?你的眼睛都是瞎的吗?什么都看不到吗?”
这话让秦德坤顿时瞪大了眼睛,就如同是一道惊雷划过天际,拳头紧紧的握起,浑身都在绷直。
怎么可能呢,母妃怎么可能会有人给她下毒,为什么这一切自己都不知道?
秋无双冷眼看着他道:“我虽然答应了你父王母妃要管教你,但如果你到这种情况还不知悔改那么,我无论怎么改都不会有用。”
“我现在放你回去,你去问问清楚,到时候好好的思考,是要选择让皇婶继续冒险生孩子,还是选择改变你自己。”
其实郡王府想要怀孩子,她确实有法子能让对方怀。
就算救王妃,如今已经是高龄产妇,以秋无双的医术也能保证他没有生命危险,并且不伤任何元气。
但是这只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最好的还是让这个混小子,从头到尾的改变,让他自己撑起来。
此时的秦德坤僵硬的站在那里,眼睛瞪得大大的呼吸都开始急促起来。
秋无双添油加醋:“这个世上除了你的父母,没有人能比他们更爱你,然而那个秋花落在这其中狗屁都不算。”
“你应该肩负起,来的是你的父母,而不是一个一直玩弄你与股掌之间的女人。”
“如果你自己选择回来那么,三个月之内我会让你变成你想要的样子,若是你最后继续选择混蛋的活下去,那么所有人都会放弃你,我也绝不插手。”
话音落下,秋无双转头就走,一袭白衣,逐渐消失在秦德坤的面前。
他就呆呆的站在那里,久久的凝望着秋无双离开的方向,脑袋里面浑浑噩噩,最终踉踉跄跄的朝着府外走去。
直到走出来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的,脑袋里面一片空白。
直到他迈出门口,也没有一个人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