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虞美人。她朝我们扬扬手。车子一溜烟就超过几十米。
“你原来认识虞姐吗?”
“她是我表姐啊。”
“啊,那你怎么没叫她姐姐?也不像姐妹那样亲热?”
秀秀撅起嘴:“不告诉你。”
她生气的样子真可爱,我忍不住哈哈大笑。
“你笑什么?”
“我帮你分析一下,你不喜欢你表姐跟张局在一起。”
其实,我也不知道张局与虞美人到底是什么关系。只是蒙。
秀秀为她表姐分辨道:“我表姐离了婚,那个人也在闹离婚。”
我不再说下去。和她聊起了别的。
来时觉得远,回去觉得很近。我们一路说些“废话”(据心理学家介绍,恋爱期间的话,百分之九十都是废话,甚至是无话找话),很快就到她店子门口。
她看了我两眼,才下车。
我慢慢地启动车子,朝她扬扬手。她站在那儿,轻轻地挥挥手。
到家已快两点,我收好车,回到房间,倒头就睡。
也许是昨夜没休息的原因吧,我真有点累。
我也不知睡了多久,被一阵敲门声闹醒。
我姐夫进来,立马把门关上,一脸喜色:“你那鱼饵哪里搞的?”
“一个朋友给我的。”
“还有没有?”
“问他要。”
他兴奋地说:“你知道河里的鱼比塘里的鱼狡猾一百倍,难得上钩,但是,也钓了十二条,十二条啊,少的都有两斤一条,大的有五斤多。”
我指指凳子,说道:“坐一下嘛。”
我没有他那么兴奋,准备和他说说秀秀的事。因为,在这个偌大的城市,我没有几个亲人。亲人之中,只有这个姐夫还跟我心灵相通。
我煮茶,洗杯,泼头水,才倒了一杯茶给他。
我姐夫见我脸色有些沉,便说:“遇到什么事了?”
我把师父给我算婚姻,张局和虞美人给我做介绍,今天见秀秀的事,全说给他听。
我姐夫半天没吱声。喝了一口茶,还是没吱声。
气氛很凝重。
我去卧室找了一包烟来,给了他一支。
两人抽起了烟。
我姐夫抽了一口,突然把烟拧灭:“山红,我们出来不容易,到这个地方落脚更不容易。你只能听师父的话。”
我的心像被抽空了,悠悠荡荡找不着着落。
“这样吧,你先处着,毕竟,也不知道合不合适。秘密一点。不咸不淡。如果太火热了,马上就过年。过年让她来不来家里?你去不去她家里?这是个迫在眉睫的事。”
我觉得我姐夫其实也是个深谋远虑的人,点点头道:
“你想得周到。”
“慢慢来呢,如果你觉得这个姑娘是你人生最好的伴侣,也可以跟师父提出来。退一万步,凭你现在的技术,换个城市,单独发展。”
我倒抽了一口冷气。
要知道,命理界也是一个江湖,与师父决裂,这种事我做不出来,再说,传出去了,挂上欺师辱祖的名声,到哪儿也混不好。
“先处着,慢慢来,车到山前必有路。”我姐夫拍拍我的肩,安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