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说:“你看,你现在还是个准秘书长,就比联国合秘书长还忙。”
我们俩一路说笑,半个小时到家。
下午,专门去石哥家拜年,他送我一大袋卤肉。提回来之后,我娘说:“哟,山红又有人送东西。”
我看见我姐脸上闪过一丝不快。
吃过晚餐时,我娘指桌上的卤肉,腊肉,腊鱼,说道:
“平时在老家,有亲戚朋友送,到这儿没个亲戚了,全靠山红这些朋友送。其实城里也有人情味。”
我娘这句话,我可以发誓,百分之两百发自内心。
但我姐脸上乌云密布。从她听来,我娘是旁敲侧击,对她不公。因为,作为企业的当家老板,她不仅没人送,而且还要提着大包小包去送给别人。
我对我娘说:“这些东西吃多了不太好,您多吃点蔬菜。这是姐姐、姐夫平时忙里偷闲种的。”
这句话,总算给我姐挽回了些面子。她借机发挥道:
“娘,现在的高血脂,高血压、糖尿病,都是这些大肉大鱼害的。多吃点蔬菜,健康长寿。”
我姐夫问我:“你还边吃边聊,不是有人要找你?”
我爹及时出来制止女王和女企业家可能发生的冲突,盯我一眼:
“山红,寝不语,食不言。吃饭就吃饭。”
“遵旨!”我加快速度,第一个退出讨论场。
到夜谈室坐了一会儿。老萧来了,还送来了鸡啊,鱼呀,几只鳖。
坐下之后,他说鳖是林五月送的。林五月负责一部分拆院工程,赚了些钱。所以特别感谢我。
我笑笑,说道:“那请你代我感谢老林。”
老萧说:“我想出动闯一闯。”
师父曾经说过,老萧的茶馆可做上七八年好生意,他怎么要出去呢?我把端起来的茶杯放下,一脸疑问地望着他:
“茶馆生意不好吗?”
“挺好。两个原因,一是我老婆,你也见过的,她能独当一面。她一个人管就足够了。二是我一个朋友相邀。”
我比较关心老萧,问他是什么样的朋友,去做什么生意。
老萧笑道:“说起来还有一段故事。过年前,一位客人来茶馆喝茶。因为一点小事,指责服务员。服务员哭着跑来找我,我一进门,发现他是外地人。”
“本地人脸上写了字?”
“不是,我没表达清楚。他说的是一口塑料普通话,而这口塑料普通话,我特别熟悉。我以前说过,我在京广线上扒了一个密码箱。在岳阳接密码箱的道上朋友,与客人的口音一模一样。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我急中生智地问,朋友,你认识陈友生吗?因为陈友生在他老家,也是个名人。
客人望着我,上下打量,然后点点头。
我说,你既然认识他,我与他曾有生死之交,只是我进了牢房后,与他失去了联系。”
我哈哈大笑:“老萧啊老萧,到底是在道上混过,故意带出你蹲过号子。对方应该怕你了。”
老萧笑道:“确实,他怕我这种‘伪亡命之狂’动手。站起来作揖,说,兄弟,有话好讲。你不要动手。陈友生和我一个乡的,我与他不算朋友,但算熟人……”
通过老萧惟妙惟肖的叙述,我弄清了。他曾经的道上扒友陈友生,现在混成了一个很有钱的人。然后,老萧通过客人提供的电话,与陈友生联系上了。陈友生邀请老肖重出江湖。
“你去干什么?”
“包寺庙。”
我说:“等一下,我上趟卫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