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我姐夫陪我去宋会长家。上了绕城线,他有些为难地说:“有件事很突然,宋会长打电话给我,暗示你能不能弄到一万块钱赞助。”
我想了想,有了主意,我不是也奉献过?不能白奉献。所以打了一个电话给明所长。说道:“明局长好。”
他愣了一下,半天才反应过来,笑道:“大师,你怎么也开起我的玩笑来了?”
我冷冷地说:“我不太喜欢开玩笑。”
这句话很有效果,一般来说,很多人相信师父或者我这样的人,说出的话是某种可靠的预言。他立即哈哈大笑:“万老师,你有什么指示?”
“市散文学会要开一次会议,汇集了乌乡的才子才女。伟人说过,干革命一靠枪杆子,二靠笔杆子。”
说到这儿,我故意停下。
明所长在那边说道:“知道,笔杆子威力无穷。”
我继续道:“消息一出,企业争取把会议开到他们那儿去,可以说是争破了脑袋,只是没出血了。”
明所长立马说:“这个我相信。企业都要宣传嘛。”
我朝我姐夫摆摆手,示意他忍着点,然后说道:“在讨论会上,我力排众议。说这个会一定要开到子母山风景区去。因为子母山环卫所明所长最近搞了一次改革。值得大力宣传。”
我姐夫听到我说“力排众议”时,用力捂住嘴。生怕笑出声来。
明所长一听,连忙道:“万老师啊,你有点什么好处,总是想着我明白啊。这样吧,我出两万块,聊表心意,其次,吃住都安排到我山上的小宾馆。”
说完,他又突然问道:“你也是个热心人啊,帮宋会长不遗余力。”
“报告局长,最近,我被列为散文学会秘书长候选人,不然有哪有资格为你争取这么一个好机会?”
“恭喜恭喜,以后我就叫秘书长啦。”
“叫什么不重要。事情做好、做扎实很重要。”
“大师,万老师,万秘书长,你这么小看我了,分分钟搞定,只等你定好日期,我就发动大家打扫卫生,采集山珍,虚席以待。”
打完这个电话,我姐夫笑弯了腰。他感叹道:“你也是高考失利,不失利去搞行政,绝对是一把好手。”
两人一路聊天,半小时到会长家。家中就会长一人,稍事寒暄,三人坐下喝茶。我问:“您夫人呢?”
会长边煮茶边说:“去上海学新舞蹈去了。”
“还去这么远的地方?”
会长筛茶,一人一杯,滴水不溅,说道:“不时时学习怎么行?这些学生交费贵,都想考艺校,去考试时,跳几个旧舞,跳不到一半,考官就会喊停。”
我们正在交谈,听得门外有人叫道:“宋会长,我是第一个到的吧?”说罢,进来一人,长得秀秀气气,一看就是个文化人。
宋会长站起来给我们相互作了介绍。我才知道这位二十七八岁的青年,叫令狐忆桐。
令狐忆桐说道:“万同学,我知道你,我弟弟到悠然居给你装过监控,想不到你学习测字算命,也爱好写文章。”
这句话听起来正常,但骨子里傲劲十足。在他的眼里。测字这种职业,就是学几句口诀,唬弄一下别人,赚点昧心小钱,是没什么文化的下九流。
我不动声色,问道:“如果我没猜错,你祖上是杭州人吧?”
他稍稍有些吃惊,问道:“你怎么知道?”
我淡淡一笑:说道:“读初中时,我在课外书上读过刘采春的诗:‘那年离别日,只道往桐庐。桐庐不见人,今得广州书。’
桐庐是令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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