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点整,门铃一响,我打开门,白云陪着一位中年女子站在门口。
只见她凤眼盈春,长眉入鬓,一张白皙的瓜子脸,嘴角含笑,甚至是美貌。
“谷……团长?”
我望着白云:“你们认识?”
白云点点头。
我把他们两位迎入房间,烧茶倒水。只是对白云认识谷团长有点有不解。
白云笑道:“谷团长大名鼎鼎,得过戏曲梅花奖。”
“哦,那有失远迎。白老师也不提前告诉我一声,我好去宾馆门口接驾。”
谷团长哈哈一笑,露出一排整齐好看的牙齿。说道:“什么鼎鼎大名,我叫谷雨。”
我说:“别笑,我说真话。梅花奖可是戏曲界的最高奖。跟电影金鸡奖一样高的荣誉。难怪白云与你认识。”
“荣誉是一样,含金量不同,现在是电影电视剧的天下,戏曲是冷门。这不,我多次拜访白老师,就是想请他为我定制一个角色,结果他笔下的女主角,不是十八岁就是十九岁,没办法啊。”
白云笑道:“下次一定为你定身量制。”
“白老师不够朋友,有谷团长这位的大美人、名人,又多次拜访你,你就没叫我陪过一次。”
谷团长摆摆手,解释道:“他来上州,我也是昨天才知道。我说的是以前多次拜访过他。”
白云道:“昨天上午我把大纲拉完,只要写分镜头了,才松了一口气,才告诉她我来了上州。”
我说:“哦,这样说来,还是可以原谅你。”
聊了一阵闲话,才进入主题。我介绍了“逐日”的创意,舞蹈的大致设想,要达到的舞台效果。
她一下就理解了,站起来,走到房子中央,边说边表演:“要宗教的仪式感,也有舞蹈的轻盈感,节奏舒缓,柔和,高潮时,又要激情奔放,充满张力。”
看着谷老师夸张的表情,流畅的动作。我双手一拍:“就要这样效果。”
谷老师回到座位,说道:“你有一点是不是说错了,你说找三个一米六的,应该是一米七的才对。”
“是吗?”
“你们公关部多次和我们合作,我当时还反问了一句,他们说万总是这样的要求的。”
“那是我说错了。公关部的人也不知变通。”
“你们集团的人都不变通的,领导说什么就是什么,我打过多次交道。”
我哈哈大笑:“如果我说成一米五,估计他们一定要你找一米五的。”
谷团长莞尔一笑:“有可能。”
白云说:“大公司都有这种通病。它是依靠团体,依靠流程。有位老总跟我说过,基层员工就跟屋顶的木椽一样,都要一般齐,长了的就要锯掉,所以,不需要独立思考的人。”
谷团长说:“我帮你选三个姑娘,个个都水灵灵,跳这样的舞,绝对只要排演一两次就可以上场。”
我说:“具体排练,我还是要来一两次,跳舞,我不担心,但是宗教方面仪式感,她们接触得少。”
谷团长说:“你不来指导,我也要请你和白老师到我那儿做客。白老师以前去过我哪儿。你定时间。”
白云说:“他定时间?定不下,陈总时不时叫他,我定时间,就明天下午。
谷团长说:“干脆三点就过来,我开了一片小茶楼,就是剧院后门,到茶馆聊聊,顺便见见三个姑娘,你不满意的,我就换。”
“行啊,看美女我有动力。”
谷团长笑道:
“还有一件事,听白老师说你测字很准,你帮我测个字,看我这辈子有没有机会,拍电视剧或者电影?年纪大了。女一号,我已经绝了这个念想,演个女二号吧。”
“可以试试。好久没测了,准不准,我没把握,就当做个游戏。”
“准不准没关系,这个靠机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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