喷血晕倒的可不止孟传情一人,庄伏楼、舒玉、劳天几乎在同一时刻喷血,晕倒在身旁人怀中。
接住庄伏楼的是一个年约二十的紫衣男子,他的身手武功显然没有孟传心高超,被庄伏楼撞个满怀后,两人一同坠地,将地面砸了一个深达两尺的大坑。紫衣男子嘴角流出一丝血迹,缓缓从坑中坐起,轻唤了一声“大师兄”,见对方没有反应,背起他也挤出了人群。
最为特别的应该是那个接住舒玉的蓝衣少女。她不似孟传心和紫衣男子那样直接从后面抱住舒玉,而是从一旁轻轻绕到舒玉的身前,伸手扯住了他的两条胳膊,用力一拽,借势从身前抱住了他,在空中一个转身,然后才缓缓落地。一落地,舒玉和少女就重重摔倒在地,舒玉喷了口血就晕倒了,而少女的额头擦破了一小块皮,比起其他两人所受的内伤,她这点小伤根本就是微乎其微。
少女揉了揉额头,扶起舒玉,就地替他疗起伤来,然而双手一抵上他的后背,就被一股劲气冲开。少女百思不得其解,瞧见身旁纷乱拥挤的人群中投来的异样目光,她皱起了脸,扶起舒玉想要挤出人群。见根本就没有人让路,她轻喝一声:“让开!”
人群吵吵嚷嚷,对她的话充耳不闻。少女生气了,骤然朝人群挥出一掌。凌厉的掌风刮得人耳旁生痛,赫然是那名震江湖的阴风煞掌。面对这样强劲的掌风,无一不面露惧色,纷纷让出一条道,让那少女带着舒玉顺利离开。
这一场变故扰乱了所有人的心,每一个人不是惊讶就是好奇,议论之声环绕着整个舞狮台。孟传情、庄伏楼、舒玉,三个伤者先后被人带走,本就没什么奇怪的,却一直有两双眼睛紧紧地盯着他们。这两双眼睛的主人,一个是站在韩令风身后的麦长风,一个是接住劳天最先落地的夜未央。麦长风瞧见几人离开,脸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但他没发现自己的这点表情,已被夜未央尽收眼底。
夜未央凌厉的眼神扫过全场之后,抱起晕倒的劳天回到了莫邪塔。他走后,盟主宣布莫邪大会结束,今年的冠军无主。纷乱的人群渐渐散去,场组的人开始拆台,十大富商收起剩下的宝物也缓缓离去,唯有韩令风三人站在原地,望着若大的舞狮台,久久不肯离去。
孟传情被孟传心带回了客栈,没过多久就醒了过来。他中了劳天的烈焰灼,浑身似烈火燃烧一般,难受之极。庆幸的是,劳天的烈焰灼仅得了夜未央几分的真传,效果并不显着。他调息了片刻,身体就无恙了。看着眼前的孟传心,他大感意外,问道:“姐姐,你怎么来这里了?”
“大哥见你们几天未回就让我来寻你们,谁知刚好碰到了这一幕。传情,你究竟在搞什么鬼,为什么会想参加莫邪大会?”
孟传情一五一实地告诉了她自己的想法,孟传心听后叹道:“好好的父子演变成这样,总有一天你们会彻底决裂的!”
几人一阵沉默,小麦突然惊呼道:“小姐呢?小姐怎么不见了!”
“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去找她。”孟传情一惊,撒腿就跑了出去。
鄢商慈站在溪边的一块岩石之上,看着溪水静静地流淌,她却听不到流水之音。所有人包括她自己都在担心孟传情的伤势,没有人注意到她的异样,直到看到孟传情安然无恙,她才悄悄离开。此时的她,已不知如何是好,只有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这时,一个脑袋忽然伸到她面前,鄢商慈吓了一跳,拍着胸脯退后了几步。看着身侧的青衣女子,强自镇定,问道:“你…你是谁?”
青衣女子侧头认真道:“我嘛!江湖人称神医,百姓称我为医神,总之离不开一个‘医’字,你若有心事,不妨找我,我不仅医身也医心哦!”说完,她发现鄢商慈一脸的茫然,遂又问道:“怎么?你听不懂?”
鄢商慈摇了摇头,她什么也听不到,也猜不出少女在说什么。心情极度低沉,不想跟那少女解释,便扭过头去继续看溪水流动。少女倒也聪明,猛然大悟:“你听不到!”她用手指指耳朵,然后又摆摆手。
鄢商慈点点头,那少女眼睛一亮,坐在地上,从挂在身上的包包里取出了…笔墨纸砚?鄢商慈一脸的惊讶,还有人出门随身带着笔墨纸砚的?
少女将纸铺在一块青石板上,在纸上写下了几个字解开了鄢商慈的疑惑。“游方医者,为患者开方,此物必不可少。”
鄢商慈明了,对眼前的少女多了一分敬意。虽然笔墨纸砚家家户户皆有,但若是在荒山野岭遇到一些伤者,为其开药方就有些麻烦了,少女准备这些以备不时之需,其实是在为自己的病人着想。世上很少有这种尽心尽责的医生吧!
这时,少女又在纸上写道:“何故?”
鄢商慈知道她是在问自己耳朵受伤的原因,于是就将莫邪大会上的那一幕告诉了她。少女听后,想了想,又在纸上写道:“我能治。”
放下笔,她将双手伸进包里,出来时,她的手上各自夹了一玫闪闪发光的银针。来到鄢商慈身后,将两只手各自搭在她两耳之上,轻揉片刻,才放开手。两玫银针依然在她手上发光,鄢商慈却在那一刻突然倒在了岩石之旁。
孟传情找到鄢商慈时,那少女已经离开了。起初他见鄢商慈躺在那里,还以为她遭遇了什么不测,探了探鼻息,才发觉她只是睡着了。将鄢商慈揽起靠在自己身上,坐在岩石之上看着溪水流淌,静静地等着她醒来。
不久后,鄢商慈醒了。“传情,你怎么在这里?”
孟传情没好气道:“当然是来找你的,无缘无故走了,也不说一声。”
“我…”鄢商慈一脸歉疚,但随即她又面露惊喜,紧紧地抱住孟传情的脖子,激动道:“我听见了!我听得见你说话了!她真的把我治好了…”
见孟传情一脸不解,她只好把耳聋和少女救她的事告诉了他,“…她真的很神,两玫银针就治好了我的耳朵。可是,我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传情,你来这里没有看见她吗?”
银针?孟传情心里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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