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的时间,很快就到了。孟传情和韩令风决战于艳阳胡。
一叶扁舟荡于湖心,一褐一白两人立于舟上。两人被麦长风安排在湖中一战,先落水者为输。
几日来,两人都将对方的底给摸了个大概,皆是自信满满。湖边有三人观战,鄢商慈一副担忧的神情,劳桑心表情冷漠,眼中却带着几许期许,高手的对战总是令人瞩目,麦长风从头到尾只有冷笑。
蓦地,两条人影动了,如流星般快而猛烈地纠缠在了一起。艳阳高照下,他们的身影显得那样的空灵,近似虚幻…
片刻后,两条人影分开,伫立在舟上一动不动。岸上之人因相隔太远,看不出两人胜负,更是捏了一把汗。
旁观者迷,当局者清,孟传情可是非常清楚自己为什么要停下来。他和韩令风两人都低估了对方的实力,他们需要重新考虑作战方案。
“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内力竟如此高深。看来,先生说的没错,我只有出全力才能够胜你。”韩令风先是露出一副赞扬的神情,随即又阴狠地看着孟传情,想来也是被麦长风逼来决战的。
孟传情眼底闪过一丝忧虑,看了一眼岸边的劳桑心,似乎是在告诉她什么。“这场决战我输不起,无论盟主出不出全力,我都决定了以命相博,你放马过来吧!”
韩令风当下运转全部功力,击向孟传情。
孟传情吃了一惊,他绝对没有想到,韩令风竟然也会灭绝神掌!是麦长风临时传授的?虽威力不及韩知处的一半,但绝对不是孟传情一个人能够抵挡的。韩知处的灭绝神功要三人联手才能勉强制敌,最重要的是,三人中有一人懂得慑心之法,这是破解灭绝神功的最关键之处。孟传情不懂慑心之术,也没有残阳沥血这等神兵利器,他绝对会败。
看来麦长风是铁了心想让我输,无论他在打甚么算盘,我都不能输!死也不可以败!孟传情只有这一个念头。当那漫红的掌影击向他时,他运起了全部、毕生的功力死死地挡在身前。
在这命悬一线的一刻,奇迹出现了。孟传情周身被一股蓝色光圈包围,光圈散发一股强烈气劲,如湖水波纹般慢慢地扩大、散开…强烈的杀气环绕整个艳阳湖面,孟传情的眼睛也在杀气纵横的那一刻突然变蓝,整个人如地狱杀神般恐怖,霸气惊人。
劲气散开的那一刻,似乎有意避开岸边的人,观战的三人丝毫也没有感觉到湖中心的异样,他们看到的就是韩令风一头栽进了湖里。鄢商慈心底欣喜万分,传情赢了!但随即,她的心又跌入了谷底。因为,孟传情眼前一黑,也一头栽进了湖里。
“传情!”鄢商慈见孟传情许久没有露出头来,不知哪里来的勇气,突然跃入湖中。曾经那个怕水的女子,一入湖中竟是那样的自在,很快就游入了湖中心…
孟传情一上岸,劈头就问劳桑心:“麦长风呢?”
劳桑心道:“你知道的,他很强,凭我现在的功力,根本就拦不住他。”在决战之前,她受孟传情所托盯住麦长风,防止他变卦逃跑。劳桑心因为欠他一个人情,就答应了,不过却没什么用,麦长风还是逃了。
孟传情瞪了她一眼,拉起鄢商慈就要去追,鄢商慈却挣开了手。孟传情看向她,突然明白了。两人现在浑身湿漉漉的,自己倒没什么,有内力很快就可以将衣服烘干了。但鄢商慈可就不行了,她是女子,身上一湿,将她那玲珑身材完全展露了出来,好一阵尴尬。
孟传情讪笑,追麦长风固然要紧,但总不能就这样拉着商慈满街跑吧。他只得拾来柴火,给鄢商慈烘烤衣物。
孟传情刚刚坐下,一把冰冷的剑就搭在了他的脖子上。劳桑心冷冷道:“你究竟是谁?”鄢商慈那一声“传情”喊得那样的激烈,聋子也听到了。
“我若不说实话,你会不会就这样一剑劈了我?”孟传情笑问。
劳桑心道:“残阳剑的锋利,你是见识过的,不说的话,你可以再试试!”
“女人不要这样冷冰冰的,将来不好找老公。”
劳桑心直接用一条血红的伤口回击了了他。
“你不用如此,事实上,我并没有打算隐瞒。你应该听说过我,武林庄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二公子,孟传情!”
孟传情和鄢商慈追上麦长风时,已是次日清晨了。当时,他正在吃早饭,见了这两人就如同看到了魔鬼一样,丢下碗筷拔腿就跑。
孟传情感到好笑,自己好像没有那么可怕吧!而且,以他的本事,有必要这样躲自己吗?他当下拉着鄢商慈追了上去,在一片山谷中喝住了麦长风,“你这算甚么意思?你答应过我,只要我赢了韩令风,就帮我救商慈,难道你要食言吗?”
麦长风阴森一笑,“从一开始,我就没打算救她。”
孟传情道:“我知道,因为你从来也不认为,我能够打败韩令风。尽管如此,我还是自愿往你挖好的坑里跳。只因我对你还抱有一丝的希望,但看如今形势,你我是不能和谈了?”
麦长风道:“你说的没错,真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你的潜力远比我想象的还要大。假以时日,你必成为江湖上的绝顶高手。”
孟传情冷哼一声,没有说话,却听麦长风道:“你我心里都非常清楚,我们并没有完全信任对方,你甚至怕我毁约而让劳天一直盯着我。可惜,以她现在的功力根本就拦不住我。”
“那么你是认为我能拦住你了,所以,一见韩令风落败,就立马逃走。你要知道,从一开始我就可以以武力制服你,让你救商慈,可我并没有这么做。因为我想让你心甘情愿地救她。”
“小子,别说的那么好听!你心里非常清楚,普天之下,能够救她的只有我,你若以武力制服我,绝对是愚昧之举。”
“既然我求你都不肯救她,那我只好做一次愚昧之人了。”
孟传情可不是任人欺负的主,这还是他第一次被人牵着鼻子走,以他的本性,一旦豁出去,就什么也不顾了,所以他反击了。
孟传情不善于兵器,他与敌人对招通常都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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