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可疑。”劳桑心看着南无诗的背影,皱眉思索片刻,道:“必之,你去跟着她。”
冉必之话不多说,直接提刀出门,迎面走来一人却让他停住了脚步。劳桑心上前一看,见一个白衣女子站在对面,遂问道:“她是谁?”
“堂主喜欢的女人,孟传心。”
劳桑心微微张大了嘴,她没听错吧?必之说那是堂主喜欢的女人?吃惊之余,她还是不忘盘问清楚:“她为什么在这里?”
孟传心是出来给弟弟弄午餐的,谁料这么巧就碰上了这两人。她看着冉必之,佯怒道:“你为何骗我?他根本不在这里,对吗?”
冉必之突然笑了,“想不到你竟然那么怕他。”
孟传心冷哼一声,不再理他,转身离开了客栈。她本想在厨房里弄点吃的,现在看来,只能去外面买了。
劳桑心见冉必之露出疑惑的表情,问道:“有什么问题吗?”
“孟传心,昨晚离开的时候,明明带走了包袱。”可是现在,她却打着空手。
“跟着她。”劳桑心话一出口就遭了冉必之的白眼:你以为我会分身么?
最终,二人决定一人跟一个。一个时辰后,两人无功而返。南无诗进了一家酒楼后就失去了踪迹,孟传心买了烧鸡馒头,直接离开了镇子,冉必之便没有再跟下去。
劳桑心回到客栈后,进了房间,片刻后,突然摔门而出,飞快地离开了客栈。冉必之追上她,“你去哪?”
“别跟着我!我去霍府!”劳桑心走的很急,留下冉必之一头雾水。
霍春秋在霍夫人的房里照料着,当听说外面有一个飞龙引的厨娘找他时,跑的比兔子还快。霍夫人因为好奇,勉强起身,站在门口,听着院中的两人谈话。
“桑心,你怎么会来这里?”霍春秋的喜悦之情显而易见。
“我是来找你要解药的。”劳桑心开门见山,直接说出她的目的。
霍春秋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昨晚的刺客,是你?”
“没错。你会给我解药吗?”劳桑心的语气冷淡,一点也没有求人的姿态。
“为什么?”霍春秋有些烦躁,他还发誓一定要好好教训那两个人,但如果是眼前这个他喜欢的女子,他该怎么办?
“没有为什么?你救不救我?”劳桑心赌的是霍春秋对自己的真心。
“我当然想救你!”霍春秋脱口而出,却又犹豫道:“可是,你杀了那么多人,我母亲不会答应的。而且,解药也不在我这里。我不知道……”
“如果你真的想救我,我相信你会从神医那里拿到解药的。”劳桑心继续逼迫他。
霍春秋抓着头,甚是烦躁,许久才道:“你让我想想。”
劳桑心略感失望,道:“我只有两天的时间了,如果你不想我死的话……我会很感激的。”
劳桑心离开后,霍春秋在原地站了很久。霍夫人看了这一幕,当即去找了水连环。当她将解药拿过来时,霍春秋正在她房里徘徊。
“春秋,你爱那个姑娘吗?”
霍春秋点头。霍夫人又问,“那你想救她吗?”
“我不想她死。”
“既然如此,你为何要犹豫?尽管她杀再多的人,你一样喜欢她,一样不想她死,为何不试着想办法救她呢?”霍夫人少了平时的严厉,细心开解儿子。
“我……”霍春秋说不出话来。霍夫人拿出解药,道:“拿去救她吧,别让自己后悔。”
“娘?”霍春秋别提有多惊讶了,“你不反对我救她?”
霍夫人笑道:“我为什么要反对了,你爹当年不也是如此吗?”
霍夫人,或者应该叫闻宗萱。
当年她和秋双心的武陵山之战,由于第三者插足,导致两败俱伤。秋双心的魔音琴被毁,而闻宗萱却废了左臂。事后,闻宗萱昏迷不醒,农牧夫将其背下山放在路边,被正巧从此经过的霍金山所救。
醒来后,得知别应天和楼仲丛一同失踪,为还这份恩情,也为了隐姓埋名,她留在了霍家帮忙照看霍金山待产的妻子,并将自己两岁的儿子也带到了霍家。
之后,霍金山的妻子难产,临死之际,将霍金山和女儿霍嫣华托给了她照顾,这一应承,便在霍家待了十多年。霍金山对亡妻情深意重,闻宗萱也是心念别应天,为清誉,两者达成协议,做了对有名无实的夫妻。十多年过去了,闻宗萱始终没有找过别应天,她所等待的,也不过是两个字——天命!
最初的霍金山是个实在的老实人,过着最平凡的日子,如果不是因为他在武陵山脚下救了闻宗萱,也许他的人生就不会改变!妻子难产死后,闻宗萱留在了他的身边,替他照顾女儿,她将自己的亲生儿子带了过来,并让他随自己姓。四个人组成了一个名义上的家。
南无诗和农牧夫的婚姻是一场交易,无论他们是否都深爱着对方,至少他们有一个共同的女儿。而闻宗萱与霍金山,他们所组成的这个家,又何尝不是一场交易。
别应天失踪后,闻宗萱也意识到了危险,为了不让儿子卷入其中,她答应了霍夫人的临终请求,带着儿子跟在了霍金山的身边,替他照顾刚刚出生的女儿。
多年来,她以霍夫人的身份一直隐居在这个小镇,韬光养晦,只等儿子龙飞九天。她从未忘记自己最初的身份,她是别应天的妻子,就必须承担教养儿子的责任,别应天是江湖上人人尊敬的武林盟主,他的儿子也绝对不可以是平凡人。
所以,得知儿子被困在飞龙引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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