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了。
若无人点出真相,谢小姐本想算了,其实她刚就看出来了。
现有人失言将真相说与大家,她要是不跟萧家要个说法,那便是在生辰之际丢了谢家的脸,不知道的以为谢家女儿都是软柿子。
“既然不是真心想送礼,何必假惺惺的来这一遭。还好我没收下,如若真收下了这簪花,他日带了出去,岂不让人笑话死!我只想阮姨娘给个说法,为何要送这假货来羞辱本小姐。”
谢小姐斩钉截铁道。
“我,不是这样的,这不是我的本意。我真的不知道这簪花是假的!”
阮诗诗支支吾吾半天,也放不出个屁来,说的尽是无关紧要的话。
她就是真的百口莫辩,是她亲口说专门送给谢小姐,并且亲口承认送礼之事与宋蕴宁无关,想推卸责任都无人可推。
脑子转不过来,她一把抱住了宋蕴宁的胳膊,扯着嗓子喊道。
“大娘子!求您跟谢小姐解释一下吧,并非妾身本意啊,大娘子。这关乎到我们萧家的声誉,大娘子您三思啊。”
哭天喊地,阮诗诗竟然当众抹起了眼泪。
宋蕴宁嫌弃地拍开了她的手,轻声道。
“反正这簪花的事情我是一点不知道,你到底为何要送赝品给谢小姐,还是只有你自己知道吧。”
一句话,撇清了关系。
谢府前厅。
在华丽正式的诞辰布置下,瓜果点心放于桌上,丫鬟小厮环站一周听候差遣。
各家老爷们正相互嘘寒问暖,谈天说地。
“主君,萧将军。”
一小厮小心翼翼地凑近萧渐清的耳朵,打断了他正与谢家主君的交流。
谢家主君略有不悦,停下对话,面色不悦地瞪了一眼奴才。
下人奴才怎能随意插话,碍于情面不好发作,他开口询问道。
“所为何事,打断我与萧将军。”
“回老爷的话,后院……恐怕是闹起来了,萧家姨娘给三小姐送礼,没想到礼物出了点问题,所有人都在后院看笑话呢,萧将军您怕是要去看看。”
小厮缩着脖子,唯恐火石落到自己的脚背上。
萧渐清一听这话,赶忙不好意思地看向谢家主君,拱手行礼。
“谢老爷莫要见怪!我家大娘子向来是娇惯了的,行事作风颇为大胆,我即刻去看。保证不会在三小姐的生辰上留人话柄!”
此时的萧渐清已经认定惹事的必是宋蕴宁,一定是她想方设法报复萧家。
告别谢家老爷,萧渐清在小厮地带领下急急忙忙往后院赶。
后院交战正酣,谢小姐对阮诗诗不依不饶,宋蕴宁这面高高挂起,直接走到一边的桌子旁坐了下来。
跟个没事儿人一样,嗑起了瓜子。
“老爷!诗诗委屈,快替妾身说上两句吧。”
看见萧渐清慌张赶至后院,阮诗诗一个健步扑了上去,抱住他的胳膊就不撒手。
“怎么回事,是你弄得?宋蕴宁呢?我在前堂听见说送礼送出了问题。”
萧渐清眼看阮诗诗梨花带雨的模样,顿时没了气,轻声细语地询问起来。
众目睽睽之下,两人拉在一起说起了悄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