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上次见到时年轻了不少,这长相都有不小的变化。”
云里雾里间,他又提了一杯。
此话一出,在场清醒的人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宋蕴宁的方向,又试探着打量公主的表情。
宋蕴宁还是一如往常地淡定夹着菜,根本不恼。
“哈哈哈,没有没有,特制玩笑了。小生再给您倒酒。”
萧渐清知道闹了笑话,打哈哈敷衍着,赶紧起身替严特制倒酒,企图捂住他的嘴。
坐在一旁的阮诗诗倒是知道自己不该说话,却忍不住地沾沾自喜,一副蹬鼻子上脸的得意样,向着萧渐清碗里放了一筷子的菜。
“特制真是好笑极了,怕不是真喝多了。您说的哪儿是萧将军的正妻,睁大眼睛好好看看,正妻在这儿呢。”
端阳可没打算把这篇给翻过去,瞪了一眼阮诗诗,斩钉截铁道。
一语道破真相,有她在的场合就不可能让宋蕴宁受一点委屈。
场面尴尬异常。
严特制那儿还敢再讲话,只得偷偷喝酒,乖乖闭上了嘴。
“渐清你可知宋家的厉害,当着我们的面把小妾放在正妻的位置怕的确不大好。别说是我们当朋友的看不惯,这公主殿下都发话点了你,可别真不识抬举。”
桌上,与萧渐清交好之友人出面,打破了尴尬,以朋友的语气劝告警醒。
“是,诸位说的是。公主殿下的话,臣也记住了,定会注意的。诸位快别在这等小事上用心,喝酒喝酒。”
萧渐清将众人之告诫一一应下,暗中岔开了话题。
白白地让人说了这一通,阮诗诗气不过。
而后席间她掩面低声抽泣,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没人理。
桌上宾客皆闭嘴,心照不宣,不再提及萧府的事宜。
直到宴席结束,众人相继告辞。
宋蕴宁没等继续与人推杯换盏的萧渐清,一句招呼也没打,只身上了端阳的马车。
两人好不容易找到机会说点贴心话,一路上聊了许多团子、圆子兄妹俩的糗事,笑得宋蕴宁捧腹大笑。
端阳特地将她送回了将军府,方才驾车回宫。
一下马车,宋蕴宁整理了衣服,故作愁绪漫天,放缓了脚步专挑福寿堂前面的小路往宁馨院走。
此时,正是萧老夫人吃了晚饭散步的时辰。
今日萧渐清带宋蕴宁出门参加谢家小姐的生日宴,是早早请示了母亲,会晚些回府。
故萧老夫人独自一人吃完晚餐,正在韩嬷嬷的搀扶下绕着院子消食。
远远地就看到了耷拉着脑袋往里走的宋蕴宁,怎么是一个人,身旁连个下人的都没有?
疑惑间,萧老夫人出声,让其停下脚步。
“蕴宁,渐儿和阮诗诗怎么不见?今日不是谢家小姐生辰吗?这么快就回来了,这天都没黑,老婆子我都才用完晚膳。”
听见问候的宋蕴宁,立即调转方向,垂头丧气地对着萧老夫人这面来了。
开口第一句话。
“母亲,儿媳今日可在那宴会上受了不少的气啊!您是不知,我为何一人回来。还不是您那儿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