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看着差不多了,宋蕴宁叹了口气,幽幽地说:“母亲,儿媳对她这番话实在是太过伤心,争辩无意。不想与她一同待在这里,烦请母亲许了儿媳,回房休息。”
萧老夫人赶忙点头,遣了丫鬟扶着宋蕴宁回了宁馨院,嘱咐她好生歇息。
庭院留阮诗诗与萧老夫人相对伫立,萧渐清在小厮的搀扶下努力维持着站姿。
又是一顿劈头盖脸地责骂,骂阮诗诗头也不敢抬,一句话都不说了,只晓得点头哈腰。
长达半炷香的光景,老夫人总算是累了,指着阮诗诗的鼻子,冷冷道。
“近日你给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别老是出去抛头露面地丢人现眼,好好待在房里,多教教自己的儿子好生做人。若是再这般,看你也是教不出好的孩子,那儿子也别自己养了,送到我房里来。”
这话明面上是萧老夫人劝诫阮诗诗留在房中,实质上就是勒令禁足,倘若不听,便将孩子也送走。
迷迷糊糊间,萧渐清逐渐恢复了神智,母亲这般责骂阮诗诗他属实有些不乐意,插话道。
“您这是何苦,没多大的事情,您就别罚她了。”
“你又护着她!今天是有端阳公主在这才护了蕴宁的脸,不然!你以为你做得很好?我都不稀得说你,舔着脸还求情上了!给我去宋蕴宁房里道歉,这事儿你别管了。”
萧老夫人对儿子向来宽容,假意呵斥两句,便将人打发走了。
萧渐清只得强打精神,悻悻来到宁馨院。
“夫人,开门吧夫人。今日是为夫做的不好,您可别气了。母亲已经将我俩都骂了,特地让我来给你道歉,夫人?”
一连敲了好几次的门,无人应答。
冷风呼啸,吹过萧渐清发热的脸颊,他冷不丁地打了好几个寒战。
宋蕴宁不耐烦地特地将窗户也闭上,转身上了床。
许久,萧渐清在门口冷得只跺脚,还不死心地拍着门,低声下气道。
“门外风大,夫人让为夫进去吧。”
其实里面的人早已熟睡,根本听不见门外的叫喊。
小厮看这样子,硬着头皮出声提醒:“老爷,小的觉得大娘子怕已经睡下了。您想想那日守在院里,最后得了风寒,受了一遭的罪,得不偿失。不如,先回吧,明日再来也不迟。”
萧渐清本就不想向宋蕴宁低头,若不是老太太发了话,来都不想来。
一听这话,那敢情好!
他赶紧顺着台阶下,清了清嗓子,喃喃自语道。
“看来夫人的确睡下了,先去琉璃院。”
……
“本少爷不说就当我是哑巴?明明平日里就不是这寝衣,今天这衣服蜇得人怎么也睡不着,这破布的衣服也就你们这等的狗奴才穿的!”
萧锦路的人不大点,声音极大,对着一个丫鬟是又吼又打,还把手里的衣服扔到了她的脸上。
“好好,哥哥扔得好!”
拍手叫好的是小儿子,萧锦森,整日里就是萧锦路的跟屁虫。
眉宇间不似自家哥哥像父亲,而是神似母亲阮诗诗,楚楚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