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顾大哥武功,肚皮也是没来好饱,来来来,惜朝,一起来。”
顾惜朝也是随了,坐下便自个儿添碗加菜,吃得是欢。瞧那满欲的吃样,唯独千言见不得他的好。
“舅舅,你可是得了块宝贝徒儿。”
听明白了,这话是挖苦,再了解了,便觉了他的醋意。
“千言兄可是在独步长老这里受苦了?”
“受苦倒未必,倒是你这死冰块,在我舅舅这里可是被疼了。”
听这话,云虚长老也是担心。
“怎么,言儿,你在听剑阁被人欺负了?若是有屈,你告诉舅舅,我去找独步那老儿算账。”
正说间,热闹可就来了。
“嗯?云虚老弟,你要找我算什么账?”
云虚长老也是讨个没趣。
“这说曹操曹操就到。”
千言倒是再于独步长老招呼了,又忙于与云虚长老解释。
“舅舅,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师父他老人家对我可好了。只是呢,这月是故乡明,味是家里香。你呢,是我这世上除了老姐外最亲的人,自然是巴不得别人见了你的好。这肥水不流外人田,像这冰块脸有这福气成为你徒弟,也不知走了什么狗屎运。”
听来也是让顾惜朝瘆得慌,却不与其计较。
“这独步长老果然是没少教你,如今说话起来都文绉绉的,可是不得了。但,这师父好终然是对我的好,因为我才是他的徒弟,师父不对徒弟好,这有什么不正常?你是见不得穷人抬碗吧?”
千言没是与他理会,也都是年轻人的嬉闹,两位长老也只是共同乐乐。
知是失了礼,千言便赶紧正话。“师父,你来找我有事吗?”
独步长老随坐了下来。
“没事。这不,晚饭了,吃饭本就是图个热闹。你师哥们都是有在一起聚餐的习惯,唯独你一个人跑来这冷食,随特意吩咐了人给你端来,为师这心里也不放心,便跑过来看看,如此看来,也是多心了。”
云虚长老是听得刺耳。
“独步兄,听你这口气,似乎是感觉小不该来唠?”
“这是错怪了我,都是自家的门,走走串串乃也是情理之中。言儿故是你外甥不假,作为外甥,常来照顾照顾也是应该的。可言儿现在是我的独步徒儿,身为师父,自然是得好好爱惜才可。可我进门来像似听到你说我虐待了他,这话却不知该从何说起?”
本是玩笑话,他俩老人倒先斗了起来。
“你对徒弟好不好,只有他们自己心里清楚。都说你这听剑阁一向苛徒,骨头里挑刺,弟子们终要达到你的要求才不为罚过。这倒是攻业求望的话,只是我这外甥,身子骨较为异常人虚弱,可经不起你粗暴的阁门教规的硬折腾。”
那独步长老也是不乐在,免不了与他一番高谈阔论。
“云虚老弟这是何话?‘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也,所以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爱子莫若严子,苛子当若无苦。‘养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严家出好儿,严师出高徒’历为千古不刊的良言隽语。我不仅是师门的着想,也为每个弟子的将来设身处地的考虑,平时是严了点,但也是我该做的。故都学作了你一品居,那青竹派可还有将梁之良兴派光业?”
云虚长老也是一时不乐。
“你什么意思?我一品居如何?难道没有你听剑阁出来的人才多?教归教,学归学,莫要拿你这满腹经纶的一己之见曲在这待人接物上。”
“真是理正词圆,只是嘴上说得要好好待弟子,可到头来终究没有该他学以致用的实质性本事。谓习武练剑何用?行侠仗义何意?”
“说得轻巧,那你又教给了人家什么大本事?好好做人?好好做事?将剑拿的起放的下?亦或者把狭义二字随时挂在嘴边,然后与外人说:‘看,我是大侠,我要拯救世界!’?”
“别跟我说这些有用没用的话,我怎么教徒弟,这是我自己的事,还轮不到你这个局外人指点。”
“所以我说呢,不会教就不要误人子弟,贻害人家一生。”
“诶,我说,我怎么就误人子弟了?”
……
却是听着让人可笑可哭的话,千言和顾惜朝也是傻了眼。本就是不大点的小事情,却硬被他们夸大其词的牵扯到师门名义上来。
几番从中调和未遂,千言也是为难。听少了哭笑不得,听多了便烦。
“好了!平日里也没见你们两位老人关系不好,如今却为了小事出口角,争个你死我活的。这饭都凉了,还让不让吃?”
这大吼,两人也是守规矩下来。
却也未解气。
……
“吃饭,吃饭。”
顾惜朝只是默着笑。
随后几人便又和和睦睦一起动起碗筷来。
“言儿,多吃点肉,你身子骨虚弱,应该多补补。”
“徒儿,多吃点素,可有助于营养调和。对于习武练剑的人来说很重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