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王因想趁着慕情柔这个机会取得凌迟……”
顾惜朝惊叹道:“段夫人之事我有所耳闻,好像正是在上燕京回来后没多久便突然死去……而死因是个谜,段王府传出的消息都是因病而逝,可怎么也不够说辞……”
“正是,这慕情柔的确是被人杀害!凶手是何人不知,但多少与京王脱不了干系!”
“为何?”
“凌迟剑事关天下社稷,与其被奸人所得,还不如为自己所用。正好,回甘陵不久,便有文昭公主夫妇将宝剑送还奕剑山庄之行,当时文昭公主夫妇逃亡间,身负重伤,恰幸被慕情柔相救,为防宝剑被京王所得,再得知了慕情柔的身世后便将宝剑嘱托给了她,而文昭公主夫妇两人却以死将敌人引开……机会难得,知道此剑对段王的位置事关重大,慕情柔并没有将宝剑送还奕剑山庄,而是想将它留以段王所用!”
一梦若有所思道:“我记得那时段王因与暮阙门争斗,因重事在外……”
顾惜朝同认可。“而后来京王还是得知了宝剑的事,速带人上了段府……”
易云川心绞如焚。“正是,当时慕情柔怀胎十月,孩啼落地,京王新仇旧恨,准是要将她千刀万剐!慕情柔亦知道自己惹火上身,故在京王赶到之时将襁褓和宝剑托下人保出……”
长农潘激动道:“这事听起来是骇人听闻,只是,这跟奕庄主你有什么关系?”
“哎!”易云川尽作难,一阵长叹,难以启齿。
黄吉老人拨弄是非道:“我替你回答,因为当年和文玄泊发生关系的那名民间女子正是你们奕庄主的亲姐。”
“这……”长农潘难以再言。
易云川心伤。“我真替姐姐的命运垂怜,偏偏这就是天意!”
顾惜朝猜测。“如果我推断得没错,当年京王未拿到剑,而且对慕情柔的真实身份也不知。可能是鬼溟堂先知道了这件事,故拿它来要挟奕庄主做一些对鬼溟堂有利益的事……”
顾惜朝如此机智,白瑾方对其另眼相看。
“如今这天下看似盛世太平,而实则又归文玄泊平天下之前,这些年来,鬼溟堂看似没什么动静,而背地里早已找各种机会下手!刘叶霜此人我见识了,不过就是一个会见风使舵,能耍一点小手段的卑鄙小人!他想法设法挑起天下人的事端,穷尽所有手段想将天下三王和江湖上对他有威胁的人铲除,甚至不惜凌迟剑这把绝世好剑,为得就是让整个天下不安宁!”
顾惜朝恍然惊悟。
“所以,先帝手中的那把真易迟后来不知去向,而鬼溟堂却因奕庄主亲姐的事及侄孙女的事威胁奕庄主拿凌迟剑挑起天下的大乱!”
黄吉老人拍手叫好。“果然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你们江湖中能有这样聪明绝顶的人手,为实让人可怕!不过,白瑾方——秒!实在秒!原闻你这些年和鬼溟堂的人有来路,殊不知你却做了挖刘叶霜底的好事!真让人刮目相看啊!”
白瑾方冷笑一声。
“以致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怎么,暗蹇大人,到现在了你还想继续演下去吗?”
众人震惊,易云川亦为之一动。因为与鬼溟堂接头的事,易云川一直和一个蒙面人会面,打量其身形和口音,多便是看出了一点端倪。
“原来是你!”
黄吉老人无法隐瞒,只得承认。
“可惜呀可惜,本来大事一成,反倒你白瑾方坏了好事!如果我是刘叶霜,我第一个要杀的便是你!看来今日这事是到此为止了……没错,我的确是鬼溟堂的人,而这些时日发生的所有事,也都是我从中作梗!不过,我想这凌迟剑今日从这再收还是没多大机会了,既然你们都想要,那便随你们自己了。”
这头脑清晰的人都知道,暗蹇明知自己一手策划的事失败,如今只能破罐子破摔,凌迟剑是何物,之所以就此轻易割舍,无非还是想借此引起江湖上的纷争。
“听闻你是个很厉害的角色,而现在怎么却扮起了缩头乌龟?”
暗蹇笑笑,不想周旋,竟突然喝令全员飞速撤去……
而眼下,本该就是无中生有的事,难免对宝剑上了心的人明知故犯而将错就错,从而让这场迷局成了一场更加难拆的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