涵。”
白谨方道:“久仰大名,专挑这个时候造访,实在不好意思。但我们的确有脱不开手的要事见段王一面,还望足下海涵,给段王通报一下。”
无痕考虑一番,颇有为难道:“在下不是不领大家的请,只是我们段府上下都在忙着小姐婚事,段王现在也是忙上忙下,就连见客的机会都没空余,要不这样吧,你们先随我进来在里边坐一下,等忙完手里的事,我便马上给段王说,至于见不见,就看诸位的缘分了。”
白谨方喜道:“那就有劳了。”
之后,大家一同被无痕安排到一个雅间,里边除了桌椅,便只有一些价值不菲青花玉磁,为了不多麻烦,大家只能留下来静静等候。
在无痕去了差不多一个时辰,久不见人来,千言有些耐不住性子,焦急地推开了偏阁的后窗,正迎来一阵冰凉的湖风。
这里的风景极佳,冬日之际却能感受无与伦比的盛景,千言适意地往很远的河对岸看去,那里是一排斜拔的秃柳,在往上的假山左,空架着一大群阁楼建筑,千言一愣,好像看见中间的那所平房正对的阁楼正是段若柔的香阁。
“冰块脸,你来看,那是不是我们昨天去过的地方!”
顾惜朝好奇,看了下,正是不误。
“是了不假。”
“水夏,你不是说这段府很大嘛,也只不过如此。”
安水夏不以为然。
“大不大,只有当言君走一遍才知道。”
通过昨日来回折腾,千言觉得倒是这句话不假,点头认可了一下,随着湖畔自个儿尚风景了。
“你们看,那里是不是有个女子?”
通过阿兰师姐手指的方向,千言在对岸长桥那边看见了模糊不清的身影,从那身衣服的颜色不难看出,那女子正是段若柔。
顾惜朝却也好奇。
“这么冷的天,身子薄弱的她在那里干啥?”
阿兰大惊。“不好,你们看,她好像要想不开!”
刚喊完,千言便看段若柔纵身一跃跳进了湖里头,一阵扑通的声激起了水花,之后再不见人影。
感知大事不妙,千言想也没想跳上窗,后一头扎进了水里,不一会儿便游到了对岸……
大家是看得心切,顾惜朝和大家实在等不下去,只好冲出去喊人了,消息不多时便传到了正在和周红人谈话的段汐,随之白谨方他们一同去到段若柔跳下水的那座桥处。
那时,千言已经将段若柔从水里救了上来……
看到是自己的女儿,那时段王是吓怕了。
“柔儿!柔儿!你怎么这么傻!”
叫了几声没有反应,他几乎急得哭出来了!
“你们愣着干什么!赶快找最好的大夫来,要是柔儿有个三长两短,你们今天谁也躲不过!”
旁边看热闹下属赶紧散了去找大夫……
阿兰自主蹲了下来观闻段若柔,正要动手时却被段王呵令。
“你是谁?要干什么?”
白谨方急忙上前解释。
“段王不必担心,她是学医的,或许能有办法。”
见是白谨方,段王也就信任了他们。
得到了允许,阿兰赶紧探看段若柔的身体状况,也来不及多想,先给她做了平常的溺水措施。
段王一行是看傻了眼,如此小小年纪的姑娘,却在医术上有着如此娴熟的手法,不得不让段王刮目相看!
经过阿兰很长时间的施救,段若柔总算是咳了过来。
段王大意,迫不及待地扶起她。
“柔儿啊!你这是要爹的命啊!怎么这么糊涂!要是你有个三长两短,你让爹一个人以后怎么活啊!”
段若柔一脸生无可恋的样,仍将浊水一口口呕了出来,轻生未成,反是大憾。
“咳咳……柔儿不怪爹,只是女儿不愿嫁给一个自己喜欢的人。”
“胡闹!你连见初书都没见过,怎么就说不喜欢!他是天下能带给幸福的人,也是最适合你的最佳人选!”
“正因为……正……没见过,所以才更不愿意……要是爹为了女儿好,就让女儿这样去了……”
“呸!胡说八道,活着好好的,怎么能说这样的话!如果你真的不愿意,什么事都可以跟我商量商量,你怎么能干出这样的事来!”
段若柔泪着笑了,对于此时才说出这样话的段汐完全没有了信赖的理由。
“这里冷,虽然我将段小姐救活了,可是不能保证她没有性命之忧,得赶紧扶她回房间里及时医治!”
段王颤抖,几乎用哀求的语气与阿兰。
“姑娘,你一定要救救柔儿,无论什么请求我都会答应你!”
“这是我应当做的事,现在赶快将她扶回房间里,再给我准备热水和干净的毛巾来,期间,不得有人进来打扰!”
段王大喜,一边大喊无痕跟展护将段若柔扶进香阁,一边又找人准备阿兰需要的东西。
反观千言,同样是在冰水里死里逃生,如今湿漉漉地在地上哆嗦,却没有一个段府的人在意他……
还倒是顾惜朝将自己的外套给他,同和白谨方搀扶着同行。
“你还好吧?”
千言咳嗽了几下,无关痛痒地点了点头。
虽全身麻木,但至少身体内还存留一点温度,仅当是他救起段若柔,在背她上岸时一个女孩胸口带来的温度。炙热、温暖、奇妙……现在回味来都全身痒痒,却很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