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面,浮生跟折梦与时交接,无疑在心里燃起了对即将到来的生死之战的火焰之力!
如此,那漆黑如暮的漫漫长夜也在长门知月心里变得悄无声息,或许他想着,这一次他真的要去泉下见自己血液里的家人了......
但也搁不下手头的事,为作准备,在所剩的两日时间内,一面料理门里的事,一面又在阿兰那边忙上忙下。
白瑾方的伤势有所好转,第三日已有了好转。长门知月关心,特来他房间慰问。
大多人与白瑾方相处都有难处的,即使长门知月,他也是犹豫了一会儿才走向他门口。
碰巧阿兰端着绷带和瓶罐出了来。
也是迷一样笑道:“知月大侠,你来啦。”
长门知月也难为情笑了笑,目光指着里头。
“他如何了?”
“虽是伤口很深,却也未伤到要害。比起段姐姐跟乖师弟,他们可就让人担心了。”
要是说阿兰叫段若柔姐姐,哪是阿兰心里自己的调皮捣蛋,若按真实年龄,或许她要大人家十个年载,只不过她样子看起来一直灵巧,自然大家也都误以为她年龄小了。故而,这便是“阿兰师妹”的由来。
长门知月担心道:“千王现在的状况如若梦境,情绪似乎极其不稳,因为受到了很大的刺激,看样子,他正在遭受着劫毒的强大反噬。这样的非人痛苦,想是他现在一定心里很煎熬。”
阿兰点头道:“希望这里的事尽早结束,也希望大家都平安。乖师弟的事耽搁不得,他那种样子实在太可怕了!”
“放心吧,大家都会没事的。”
阿兰笑嘻嘻。
“还是你看着让人特有安全感。”
长门知月红了脸,以饰假装没听见。
“段姑娘还没醒过来吗?”
“哎,她呀,昨天晚上一直说梦话,嘴里一直念叨着乖师弟的名字。说起来就不让人省下说,你说她为了乖师弟,当日竟连自己的性命都不顾。现在倒好了,自己躺下了,害得我忙死忙活。”
长门知月笑笑。
“阿兰姑娘莫要责怪,换做是我,也会义无反顾去做。”
阿兰鬼道:“如果是我的话,你也会那样?”
长门知月这才知道自己失礼,一刻想来,想来很少说话的他,竟日竟在她这里嘴舌子起来,好生让自己羞涩。
一时不知如何回答,碰巧安水夏急忙跑了过来。
“师姐,段姑娘醒来了,你去快去看看。”
阿兰倒是不见外,听是好消息,赶紧拉着安水夏跑了。
长门知月摇了摇头,轻轻地往里面走去。
白瑾方正好侧卧在床脚咳嗽着,见是长门知月,倒有点小意外,却没有多大反应。长门知月自己找了个凳子坐了下来。
“后天的事,你有多少把握?”
白瑾方突如其来的一句很是让他温暖。
“实不相瞒,毫无胜算。”
白瑾方竟露出了一丝阳光般的笑。
“想来也是如此。”
长门知月无法接话,只是问了一句。
“当时你为何要故意刺激千言?要是他真的在没有意识的情况杀了你......”
白瑾方一愣。
“看来你看穿了我的心思。”
“其实,不仅是我,大家都明白,你是要用一死让千王清醒过来。”
“既然你已经知道,怎么又问我。”
“我只是好奇,明明大家都不忍身边的人受到伤害,为何大家又在不让身边的人受到伤害的时候甘愿牺牲自己,我一直都没办法体会到那种世间无比珍惜的同伴之情。究竟你当时是一种怎样感受的,究竟当时你是如何想的,究竟当时你是如何去的,我都非常的好奇。”
白瑾方目光一处,坚定道。
“不,你已经感受到了。自从你决定后日的那场约定。”
长门知月激动着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
“不知道如何去做,而又毫不退缩的做了。明明知道做了,会有伤害,却顾不得所有。纵然不知天高地厚,硬要不管后果做自己该做的。但事实往往表明,这样才是正确的。这便是那小子身上所持有的发光点。”
“此便称之为情义吧!”
“所以我才说你已经感受到了我所感受的东西。”
“这——便是青竹心!或许齐王眼里早已看到了一切,故而才对青竹派与江湖其它门派另当别论。”
“齐王真人我并不了解,但事物的最清晰,不能说用眼睛去看,而是在这里。”
白瑾方指着胸前跳动的地方,即便所指为心。长门知月无以言对,只是沉默着。
“等这次事过了,找个机会一起喝酒?”
长门知月愣地抬头,看到了一般人一样的白瑾方。哪自是心里释然了,心为何物?即便是真我!
“说到做到,不可没约。”
白瑾方把着伤口再次微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