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阿兰撅了嘴。
“什么嘛,说人家笨。只不过是叫了你几声老头子而已,至于一直记仇嘛。”
老翁微笑道:“老头子膝下无儿女,见着孩子便甚喜,更不得说像你这样可爱的小姑娘,又哪能计较的一般一二。”
“嘿嘿。”
这是爱听的话,听了自然得红了脸。
云虚长老侧重道:“海啸方去,在这茫茫的大海上今晚还不知会遇到怎样的风险。如推断的时间来,我们距离南遥的行程大概也就一两日便可到达。说句心里实在的话,沈阙的未知数可能多于这海啸。更别说要这沈阙主为言儿行医。”
老翁若有所思道:“自然之力是多变的,人注定无法预测下一刻会发生什么。但在我眼中,纵使自然之力再可怕,只要身边有共患难的朋友,即便是天塌下来了也不会畏惧!这场危险是我和大家一起经历的,我不会看不出,诸位江湖朋友的羁绊有多深厚。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况这沈决忆也是人心人长得,他不会铁石心肠都残忍的地步。”
云虚长老答激。
“多谢前辈的鼓励。只不过,心里尤为的感激前辈能渡我们一趟,若是一般人,这次是绝不会送我们到这里来的,在这无尽的海上,已经凶险万分,待到达南遥的时候还不知会遇到怎样的麻烦。看前辈也一把年纪了,硬是被这样折腾,心里多少也有点过意不去。”
这里,云虚长老其实想进一步探知老翁的底细。
只不过老翁随性,无畏道:“相逢即是有缘,行船渡的是客,可不是去留。不然这船行边天涯海角也尽是枉然。我的这只破船从始至今不知坐过多少客人,什么样的人都见过,什么样的事都遇到过,只不过,不管过程如何,在这里只有起点跟终点,其余的事也就不甚重要了。”
如其所言,这老翁已经白发苍苍,佝偻之状已经压弯了他整个身子,纵使这样,他还持之以恒地在风浪里接送南北客,如何不叫人敬重。
吕梁迁感慨。
“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万事万物皆在一个喜好,如是人喜欢,他便会一辈子去追求。纵使千折百破,亦一丝不舍。只不过,任何事所往往做得比想得要难的多。而做到人,故而也少之又少了。”
老翁不孤。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或许,大概就是这样的感情,船看似渡了客人,而对于我来说却渡了人生。包括前后的时光、一路的风景、和相逢的缘分......”
众人感同身受。
如是天逐渐亮了,红霞正在海天一线的边际熏红了天边。不时便散发出金光闪闪的光芒来!
阿兰激动地喊道:“你们看!”
迷雾也渐渐散去,唯留下耀眼的光芒壮丽海景在大家眼前。
老翁正道:“潮起潮落亦如人生,不经历狂风暴雨,人便难以体会涅盘重生般的极致美好。我想,我们的行程也该快结束了,很高兴很大家的相逢,如是有缘,日后必会再见。”
大家明老翁的话语,白瑾方停顿片刻才看到前方一方亮丽的风景墙。
“你们看那边!”
空肆先闻,已经大声喊了出来。
这种时候,无疑让大家喜出望外。于云虚长老老说,更是卸下了心里的一大重担。可是又正如他心中所虑,到达了这未知的彼岸,心中又多了一份不安,甚至惶恐......
看着看着,盎然生机的神秘之地便已经到了。
老翁缓缓地将船向岛边划去。船到边了,大家也就下了。踩到有土壤的地上,让人感到无比安稳。
白瑾方起先注意告知到了异常,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云虚长老亦在身后先觉道:“谨方,可是感觉到了这里的异常。”
白瑾方打量一下四周环境,这才道来。
“嗯,世人所知的暮阙门,没了几个像针灵问跟冷霜这般合乎人情味,而先前对沈阙的传闻怪张,且说做为暮阙门的四阙,防卫不该如此疏松。”
吕梁迁猜想。
“可能这沈阙主也是一个平易近人的人。况这方圆百里的山岛面积大着呢,要是全作防卫,即便是很难行得通。”
阿兰自我推敲。
“那就是这沈阙故意拿玄虚吓唬世人,好让外人畏惧,不敢轻易来这里侵犯?”
云虚长老摇摇头。
“这可不尽然。沈阙毕竟是暮阙门的四大阙之一,且不说这沈决忆实力是何等的造就。有牌面,又有实力,自然是无所畏惧的。只不过,这里一切看似云淡风轻,可我这心里越发感到不安......”
白瑾方周思,当即弯下身来观察沙滩上。
“你们看,沙滩上明显有很多脚印,有些还是踩过没多久。这就说明,这里的确是有人存在的。”
云虚难解,犹豫不决之时,身后海上悠远传来一阵空灵的奇声。
“是凶是吉,诸位何不上前去一探究竟。”
大家回身,这才注意到,刚刚还在的老翁,现在却和船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是何等奇异,无疑让大家毛骨悚然。
只是这刚才传来的奇声让云虚长老可信。既是已经到了这里,再退去,也就不切实际了。
他想了想,即便顿了顿,也就让大家往山岛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