烂打。眼下没了剑,招架起来免不得难上加难。且不说他们是在死缠难打。何为暮阙人?高手如云,个个身怀绝技便是他们的拿手招牌。这样持久下去,非死即伤!
更可怕的是,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动静闹大了,自然会将里头的练手召来。
就像是刀上抹油,飞蛾扑火,头顶明白着挂了死字了得。
然而,终要得出个结果。哪是万万让人想不到的……
虚实之分本来就亦真亦假,要不是大家所受指引来此,那些云里雾里的事将又会是另一番的场景了。
“住手!”
正当要沈阙的人准备要将大家大卸八块的时候,一个苍老的声音冒了出来。苍老之中有些沧桑,还有少一点的英锐之气。
云虚长老听这声音怎么有点熟悉呢!赶紧转过头,一看懵顿了!
就是那个老翁!
“沈阙主!”
周围所有的沈阙弟子都规矩起来,活气的像个人样。
大家却一时被震惊了!这时,也只能用难以置信概论真相了……
“从今天起,他们都是沈阙的贵客,要是有人坏了规矩,那我便第一个拿他算账!”
众弟子尊重道:“遵命!”
于此,前不久的老翁正式以沈阙主的名义走来。
云虚长老看了,哪是一张深邃的脸。而眼中是真正的沧海!
“云虚长老!可能你现在心中充满了疑惑。”
云虚长老无所应答,只是空尽了脑子愣愣地看着他。
他说道:“古有隐士言:‘小隐隐陵薮,大隐隐朝市。’当年,我是铠肩杀敌的大将军,为将。在庙堂外,我也见识了朝内年老体迈的功臣厌倦了朝中的放浪形骸隐了。当时,我看不起这样的人。要是有同伴倒下,我不认为为官者就能弃家国而不顾,自我逍遥,无疑为道的信念不足。为将者,厌之!即便我后来拿来效仿了。这才明白不与世争、不与世浊的道理。何为见隐?夫云:‘其声销,其志无穷。’世所大同,千秋万代,岂可真正的纠论黑白。若非尔,又怎么知尔知尔?要不是失去所有,昔日死去的大将军也不会得到所有。往为旧,来即新。古往近来,兴亡一时,终只逃不过一个李代桃僵。我曾见到身边随我出生入死的兄弟倒下,也看到身边一只小动物的病逝,却又在爱恨别离面前不忍事物的消逝的别离之苦。齐王曾对我说‘死已无惧,生又有何惧’?事物的本身就是活一个生死,却要在这短暂而又漫长的找寻到活过的意义。不断寻找答案,不断解开答案,这才会慢慢找回自己。可行医不是医人心,人生来便是孤独的。这才真正让我看到了齐王的影子......”
见他如泣如诉地讲了很多,云虚长老现在唯有一个疑问。
“沈阙主为何要帮我们?”
沈决忆淡淡了一句。
“我不是在帮你们,我只是在尽职属性的责任,半月之前,齐王遣人送了一封书信,信上说得便是让我解开一名少年身上的往生断。”
云虚长老惊讶,原是齐庄听秋早就将心中的大义放在第一。
“是他——”
“没错,这是他第一次下指令插手江湖的事。我无法想象得出,昔日两耳不闻天下事,两眼不看江湖人暮阙门,竟没想到能让齐王尤为地去重视其一件事。这让我很好奇,于是便带着疑问自己去寻求答案,而现在,我懂了。”
齐王并非无情无义之人,暮阙门亦非十恶不赦之类。若是遁不了五行之外,即便避不开人世的冷暖。暮阙门与天下人相互依存,那方消亡,势必会牵连另外一方。而或许正如沈决忆口中所言,人世的爱恨别离很苦,齐王骨子里是有情的,暮阙门是自己一生的心血,他无法再看到里面的兄弟受到任何的伤害了!
暮阙门,暮阙门,这天下也没有几人能懂了。就连云虚长老直至今日也看到了他们的一点影子。说不透,看不破。
“哎,人生一世,草木一灰!转眼已经不知多少个年头了!为将之时,我深信我对君主忠心耿耿,视死如归。却曾不想有朝一日另随它主......唯一对这天下的苍生之道初心不改。这或许也算我内心的一点救赎!”
云虚长老看着他,深受启发道:“家国,还是个人,我想沈阙主自有心里的答案。只不过,在下眼里,大将军也好,沈阙主也好,从始至今唯有一人。这跟齐王的初衷一样,暮阙门就是暮阙门,暮阙人就是暮阙人,无论过去还是以后,都不会有任何的转变!”
沈决忆看着云虚长老,表情从容,终是喜了。
“所以这是我和大家的缘分,在海上我就说了。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