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从始至终还是以他为榜样。”
一个是爹,一个是儿子,有种情感深处的隔阂是不能逾越的。顾惜朝从来没有埋怨顾公焱一丝,只是在意见出现分歧的那刻起,他们之间的隔阂便犹如山海。
顾惜朝孤僻岔生的一面是从出生决定的,顾府的环境可以说决定了这一切。
浮生感同身受。
“你为何不回去见见他?”
顾惜朝摇摇头。
“不是我不想去见他,而是他不想见我,自从跟我跟我恩断义绝的那刻起,他便再不认为有我这个不孝的儿子。”
浮生跟折梦难衷。
顾惜朝却明断道:“世人叫这为严教,乃是教于子女最直接的做法。”
浮生心生好奇道:“那间接的呢?”
顾惜朝看着他,直道:“默默无闻地去无私奉献。”
浮生跟折梦深触了,即便是想到了易云川过去对他们所做的一切。
顾惜朝羡慕着道:“像易庄主这样温柔又慈祥的人已经为时不多了。”
折梦痛彻心扉,拳头狠狠地砸到了一旁树上。
“莫不是我以前不用心,但凡有一点的上进心,也不至于让山庄惨遭人手!”
顾惜朝叹道:“人所不愿的事太多,而又期盼的太多。力所能及的事不愿去做,而一往直前地撞破头颅。想得多,而做到少,这叫矫情。行为的本质便是眼高手低,管叫登徒浪子的通病。也没有人会想到明天会发生什么,还望两位公子莫要怪罪千兄弟!”
浮生苦道:“是顾兄误会了,我们不是因为庄主为重骨的事献身的事过意不去,而是不忍庄主就这么死去。”
顾惜朝愣住。
折梦诉道:“千王是我们的朋友,要是能除掉他身上的往生断,就算是死,我折梦二话也不说。只不过,我们所有的一切都是庄主给的,这份恩情太过沉重!”
顾惜朝这才后知后觉着惭愧起来。
“想不到两位公子如此深明大义,原是顾某心笑,担当不起朋友二字。”
有些事是不由分说的,朋友面前,深浅由不得自己,顾惜朝的对他们看法并不是错的。他有他内心侧重的东西,而他们有他们在意的东西。即便看着里头重骨继续着,心里继而默落了......
月升、月浓、月落,时间一点点地过去了。
沈决忆几人在春草堂内忙了整整一夜,到天刚亮的时候才总算有了一点动静。外面的人又一夜没眨眼,张望着里头,心系着一举一动。要是看着沈决忆突然地打开门来,众人的心在此戛然而止!
吕梁迁迫不及待上前去问道:“如何?”
沈决忆用湿毛巾拭了拭手上的血迹,再擦擦额头的冷汗,最后还是稳稳道来。
“成功了!”
众人难以相信是用耳朵听得,这种激动的心情是无以来言表的!本想冲进去,却被沈决忆拦阻了下来。“诶,现在还不是进去的时候。重骨是成功了,但毕竟是死而复生的大动作,现在的情况暂时还不稳定,万不可在关键时候出插翅。”
吕梁迁担心道:“哪要等多久?”
沈决忆卖关子道:“有待观察。”
即便这样,大家心里的大石头也都放下了。
唯独奕剑两位公子后得后失着低落。
沈决忆直接走到他们面前,语重心长道:“时而失去,失而复得,身前身后终归于尘埃粒子!金蝉脱变之时,应是生命懂得学会珍惜的紧要关头。其实,你们该感谢这位姑娘,这次要不是有她在,易庄主必定保不住性命。”
众人惊诧,两位公子当是看到形神涣散着的阿兰后脚走了出来,这才有所知觉来。
“老头子,你这重骨是什么灭绝人性的邪术!拿来救人还说得过去,要是拿来干坏事,恐怕要枉送多少个无辜的生命了!”
沈决忆尬意笑道:“呵呵,丫头片子勿怪,管用就行。”
阿兰鄙眼了一下,懒得理会,一摊子坐在地上,背靠着门窗歇息了......
云虚长老在意问道:“易庄主——有救吗?”
沈决忆懂他眼神中的顾忌。
“放心吧,有得救。”
云虚长老喜出望外,心里终而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