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好,一定能找到的。”
这次说完,她便直奔屋里头了。
看着她的声影,白瑾方感动了。这才想起还想问人家芳名的,却没机会了。
可是心里的温度尚存,也不多想,径直往英武场而去......
果然,白瑾方在那里。只不过心情和样子不是很好。
一空、一人、一剑、一式,他肆意地纵情剑舞,扬雪纷纷间,时而抑郁,时而不能自我,又像是疯了。
再起了剑招,白瑾方识得,乃是柔剑流的“雪来发枝”。剑招是登封造极的,只不过在现在心躁的顾惜朝手中使来很差欠了火候。
奇招与生俱来伴随危险的,就拿柔剑流的剑招来讲,招式都是应情应景的,如今顾惜朝心里入了魔,即便使用“雪来发枝”之际难免伤及自己。
白瑾方还在担心着,顾惜朝刚起剑意,猛地抬手,出剑未来及收回,整个人便偏带错了方位,狠狠地跌在武器架上。“哐当当”几声响动,顾惜朝已经脸扑进了雪里,口中已经有鲜血流出。
他满是丧气,握紧拳头重重砸到了武器架上。
白瑾方故是心疼,却也明知他的性格,只是缓缓地走了过去拿起他身后雪中的剑。
“习武之人最大的禁忌就是浮躁,用剑之人剑就是自己知己,怎可随意地丢弃。”
顾惜朝愣地回头,见是他,适景,又说不出来一点什么。
白瑾方也没特意地看他,接着拾起一旁的剑鞘,将手中的剑归了鞘,而后走过去递到他手中,又将他扶了起来。
“我还在左思右想呢,平日一向不爱乱跑乱动的你今日我跑遍了整个沈阙也没见个人影,要不是阙里的一个姑娘提醒,还不知要多久才能想到这个地方。”
顾惜朝自责,却是心凉着。
“劳烦师兄了,只是有些心事,一个人便跑来这里静静。”
白瑾方责道:“这叫静静?顾惜朝,你可不是平时的你!你是怎么了?有些事虽然可以藏在心里,但你要记得,你已经不是一个人了!你将我们这些如同出生入死的兄弟算什么?现在有什么想不开的?还一个人跑了这里跟空气过不去?”
顾惜朝被吓住了,这是他看到白瑾方第一次生气,而且很气。且是因为担心自己才会这样。
“对不起,是因为家里的事......”
白瑾方一愣,心里揣摩着他肯定已经对家里的事知道了点底细。即便心里也很不情愿对他发这个火,找他就是因为他的事,现在怎么还因为自己不耐烦冲他火。
平了平气,将云虚长老的那封信交到顾惜朝手中。
“好了,发泄发泄是可以理解的,但不要因此耽误了眼前的大事。这是云虚长老交给我信,你且打开先看来。”
顾惜朝眼神低垂。
“其实我已经知道了。”
白瑾方惊讶。
他才娓娓说来道:“昨夜,我无意间听到了云虚长老跟吕先生的谈话,内容便是我家里的事。”
此刻,白瑾方明显的看得出来,顾惜朝踌躇的神色。即便他知道了信里的内容,也令白瑾方稍微轻松一点。自便又不知道他在看待这件事上心里的底,或而深的不知道如何于他直诉。
味道是他心里想开了。
“白师兄,其实我很无用......当时,我和爹以断发的形式一刀两断,决下誓言从此不依赖他的所有帮助,可是——天大地大,至今我仍然一事无成......嘴上说的从此与他,与顾家再无瓜葛。而经历了人生百般疾苦,始终忘不了我是他的儿子!”
白瑾方若苦,心心如漆。
“要是没有你爹从始而终的残忍,才能铸就今日的你。他不是不爱你这个儿子,而是让你更快的在逆境中学会如何保护自己。百善孝为先,你是一个懂的珍惜朋友的人,我不会不相信顾家有危险的时候你会不管。”
顾惜朝眼含星芒,清澈的波光星星闪闪。
“之前,我还在不知所措。自从当师兄来,我才终于想明白了......”
白瑾方搭把手于他。
“走吧,这里凉,家里暖和。云虚长老既然将这件事交给我了,我一定也会完成你的心愿。”
顾惜朝点点头,勇气地接过那双温暖的手。无限感动和力量在胸膛里游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