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言匆匆地跑到了客栈外,呼呼而来的寒风打着他的脖肘子g。在云虚长老谈话间没嘬几嘴,现在反倒晕晕乎乎了。他觉得,哪是冻的神经发麻,五脏六腑封脉。才以至于头脑停了不能运转……
比起这样严冷的天气,倒是他心里更七上八下。他觉得,他已经开始六神无主了,顺着心里,他疑问,为何这样叫人瑟瑟发抖的大冬天却不能连自己活的心也冻僵住?他又自问自答了,要是这样最好,无事发生,无事可烦,也问心不愧。也不挨千刀子戳、万刀子刮,更也不遭天谴了。
他寻着沟痕的脚丫子从客栈门口一直往大街的东面找。墙角落、巷口、河边、树后他都挖掘过了,可是也没发现点什么。
而,夜里的天此时更加的凉了,就连天,也不知何时飘起了雪花。这让外身没加衣的他,冻得呼吸都困难。
他心里越是放心不下,这雪就越猛的飘摇。简直跟闹鬼了一样!
到了街尾,已无路可去,他又转身,继续往大街中央的北面找,少时,腿脚都已经不直觉了。可是他又巴不得找到目标,哪怕有一点影子也好……
别说是目标的影子,大街上就连个人影都没有。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什么地方没找,半个时辰目标找不到,自己倒先冻死在大街上了。
为了不失去身体的温度,他极力地搓着两双手,顺便从腿上搓到脸上,唯有这样,等他真的被冻死之前还能有个清晰的眼神灵光。
一来二去,没办法,在所有能去的地方都打水漂后,他只能一路往返回到了客栈附近。却不想被大家看见,被大家当作自己不中用看。便另谋路子……
稍稍地绕了道,翻墙越瓦的事,他早已轻车熟路了。
可能僵硬的身体使得动作不稳,跌跌树、掉掉巷子也是正常的。
管它什么死胡同跟脏地方,能找到担心的人就够了。好在这不当人的一回值得。
“咚”的一下,再从一个房顶跳跃另一个墙墩上时脚底突兀的打了滑,使他足够份量的掉在了墙角。要不是底下有干草料子垫着,怕是全身的骨头都要摔断。
“削他老滚的,什么破地方。摔得爷爷真疼!”
要不是偷鸡摸狗着,他肯定叫唤的比这更理直气壮。
“咦?”
什么嘞?什么嘞?摸着后大股的千言这时明显地感觉有三双眼神凝视自己。
抬起头来,谁来着?尴尬的他也记不清他在干啥来着。
“乖师弟,你在这里干什么?你是来找我们的吗?”
阿兰也没想到他是这种关心人的人,但他人的确在这里,想必是云虚长老让他来的。她心里猜着,也好奇。
千言看她们直勾勾的眼神,有种像被审视的感觉。又不想被她们认为自己意图有心,即便马上站了起来,随意地拍拍屁股上的雪,很自然地抹了头型。
“今晚意境好,我想偷出来独自练会儿剑,不巧被你们发现了……呵呵……呵呵呵……”
阿兰岂能不了解他。
鄙夷道:“一点都不老实,三更半夜,这么冷的天睡会出来练剑。要是别人还信得,要是你,准是个胡编乱造的。”
这瞒也瞒不过,说又说不得,可让千言陷入语荒了。
“师姐,你跟若柔先回去,我想单独跟言君谈谈。”
千言看得出来,安水夏泪眼惺忪的脸上,那是一种蜡烛成灰后的决然。他不能想到在这期间发生了什么,但他隐隐约约感觉到了一点什么。是从身边点点滴滴发生的事到今日她心情突然反常的正中间。
阿兰深知这件事她已经无法拿捏了,只是看旱鸭子落水一样无奈叹了千言一声,便走了。
段若柔也只关心地看了看安水夏,缓缓从千言身旁走过。眸子里旺旺,却又是宽容地钟情默默。
千言只看懂了两个字——相信。
场地空了,唯独他们两个半响未语。千言这才注意到大树后面河道冰面下仍有流水叮咚叮咚的响。可是好安静……
他又不知道如何开口,是因为想到接下来将要有惊天动地的大事发生。
“言君。”
“嗯?”
“我喜欢你。”
“嗯。”
千言第一次没听清,反应过来却非常的清楚。
“啊?”
她的眼睛红了,跟她鹅白色的脸庞一样红。见她没反应,又怕自己的不在意令她情绪雷霆爆发,即便说一句没出口的“我”也好……
“我知道,你心里有人了。”
她还是眼泪流了出来,虽是将自己的伤心坚强地掩盖着。
纵使这样,在感情上面毫无用武之地的他也只能像块木头一样嗯不出一点声音来,哪是无话可说。
“我知道,我都知道……若柔也喜欢你,她人很温柔,也很善良。”
不知她要有怎样的勇气,才能说出这样的话。但他是男人,要是看到姑娘在伤心流泪——还是因为自己。他定要立马过去用男人的方式抱住她,当作慰藉……
这样的奢侈,让她感到了很暖。
千言明显感觉到胸膛上这柔软的身子在抽泣……
“抱歉,像我这样的半吊子不配被人喜欢。要是命中注定有人不嫌弃我的没心没肺,那么今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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