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大和老二不吭声,老三怔了一下,短促而痉挛地呼了一口气,气得发抖,老李头更是气得两眼一黑直接晕了过去。
“老三别冲动,那些银子,你也花了,没人会相信你是无辜的。”
“你……可你们骗我说那钱是赌钱赢的!我根本不知情。”
老二奸诈的冷哼,“谁会相信你呢?”
老三耳朵里哄了一声,不等潘管事命人开打,老三已经愤怒的举起了拳头,他一拳朝着老二的眼窝砸去,这一记又快又狠,当场砸得老二躺在地上眼冒金星,赶紧捂了眼睛,嘴里痛苦嚎叫。
老大满眼惊恐,怒斥,“老三,你干什么?”
老三不管不顾的跪着朝前爬了几步,脸色惨白,“我……我坦白,是我二哥干的。”
老二一听,顾不得疼痛,抓了一旁的石块就朝老三后脑勺砸去,“我打死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不等老二的石头砸过去,楚冕手里的茶盖先飞了出去。
破空之声传来,细微得令人难以察觉。
老二毫无察觉,看着一切的云野却是面色微变。
谁也没瞧见这位金贵的主子是怎么出手的,只听老二惨叫一声,软软倒地,额头汨汨流血,人一动也不动了。
众人惊骇,庄子里的几位管事也算见多识广了,还是被楚冕的气势所慑,一张张脸顿时扭曲起来。
老大的声音戛然而止。
老三说话也结结巴巴起来:“王爷殿下恕罪,我们招,我们都招!”
“带上来。”
潘管事狠狠拧了自己一把,迈着吓软的腿将老三推上高台,“跪下!”
老三招了却又什么都没招,一句有用的话都没有。
楚冕动怒。
老三被拉下去活挨了一顿板子,背部,臀部一片血肉模糊。
老大失魂落魄,面色苍白,他也招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同样挨了一顿板子。
老二被冷水泼醒。
楚冕抬起眼皮,看向潘管事,没有要继续审的意思。
潘管事立刻打了老二两巴掌,让他清醒些,阴沉地说,“谁指使的,来龙去脉说清楚,说一句假话,砍一只手,直到全部砍完!”
老二疯狂的喘息,身体哪哪都痛,痛苦哀嚎,“不知道,那人隔几日便给我送半桶水来,让我混着粪水浇在地里,一并给我些碎银子。”
潘管事咬牙,“那人是谁?”
“不知道,不知道啊……”
潘管事跺脚,“来人,上泔水。”
这是庄子常见的审讯手段。
“我是真的不知道啊,该说的我都说了。”
潘管事没理会,今日再审不出令主子满意的东西来,怕是他也要被打得皮开肉绽。
老二被摁在泔水桶里,他奋力扒着桶边,脚蹬在泥地里刨出许多沙来。
泔水浸得满嘴,满鼻孔都是,又馊又窒息。
老二泪水上涌,他疯狂地将脑袋抬起来,怨恨地说:“我招……我招,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