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最后只是虚惊一场,不过齐温咏这动静可不小,已然惊动了在走廊上说话的宁芜和严帅。
两人齐齐转头看去,就看见齐温咏有些狼狈的在高一六班的窗户后面站了起来,正气急败坏的对着身边的陌生同学说着些什么。
他好像根本就没有察觉到走廊上的动静一样,连看都没有往宁芜二人这边看上一眼。情来。
宁芜和严帅心底却是暗暗失笑。
他们都看穿了齐温咏这并不高明的掩饰之下,暗藏的偷窥行为。
不过两人都没有打算要主动去戳破什么。
他们之间本来就没有说什么见不得人的话题,就算齐温咏想要偷听几句过去,也没什么关系。
只是宁芜是不想让齐温咏一个人在背地里胡思乱想的担心,而严帅却是巴不得齐温咏能够凑得更近听得更清楚一些,也好方便齐温咏打电话找严刑通风报信。
严帅很是好奇,如果严刑知道他在父亲的安排下将宁芜邀请去了严家,会露出怎样精彩的表情来。
两人转过头,谁也没再往齐温咏的方向多看一眼。
以为自己没有被发现的齐温咏这才无声的背对着二人长长的出了口气,两只耳朵又给高高的竖了起来。
“怎么,这份邀请,让宁芜学妹很为难吗?”严帅微微笑道,“我爸可是说他和宁学妹相谈甚欢的。现在是长辈的邀请,难道宁学妹也还要再考虑考虑?”
宁芜心里一跳,笑道:“严学长过虑了。长辈相邀,我本不应该推辞。只是不巧的是,我这个周末有事,恐怕是不能赴约了。还请严学长替我向严二叔好好解释一番,今后若有机会,我一定主动登门拜访,向严二叔道歉。”
严帅脸上的笑脸一下子就垮了下来。
他没想到,宁芜竟然还真的会拒绝了他亲自出面的邀约!
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自己不过是给她点面子才对她好言好语的罢了,她竟然还真把她自个儿当棵葱了?!
在严帅看来,宁芜说什么周末有事的话,不过是托词罢了。她真正想要表达的,不就是拒绝了他们严家的好意吗?
“宁学妹还是想清楚一点再做决定比较好。”严帅眼神阴冷的道,“长辈相邀,这是难得的颜面。宁学妹要是就这么轻易的给推拒了出去,到时候引得长辈们不高兴,到底会出现什么样的后果,可不是你我能够想象得出来的了!”
宁芜的嘴角慢慢弯了起来。
之前听严帅说话,她还真以为这人和严刑一样,是个深藏不漏的“高手”呢!
可是现在看来,严帅这养气的功夫,显然还没有修炼到家。
“后果?”宁芜心神一定,脸上的表情同样冷了下来,“严学长你确定,你要跟我谈什么后果?我想,严二叔让你来邀请客人的时候,一定没有让你这样说话吧?想来,这该也不会是你们严家邀请客人时,该有的口吻吧?!你说,要是我把你说的这些话全部告诉严二叔,他会怎么对你呢?”
严帅顿时脸色大变!
“你!”
他不可置信的看着宁芜,两只眼睛瞪得快有牛眼那么大,怎么也说不出话来。
严帅没想到刚刚那个还算开朗好说话的宁芜,骤然黑化起来,竟然也会产生如此大的反差感,让人几乎以为这分明就是两个不同的人!
宁芜有心想要再和严帅多交锋几下,也好方便她对严帅有更多的了解。毕竟严帅看起来和严刑的年纪差不了多少,他们俩之间应该也会有更多的往来。多了解一下严帅,也能更加清晰的知道严刑在严家,过得到底是什么样的日子。
虽然宁芜一再的在心里告诫自己,她和严刑之间的关系不能跨越了某个度。但是在知道了严刑的心意之后,宁芜已经忍不住想要对过去的严刑多一些了解了。
即便她自己还没有发现这一点,但是她的行为,却在下意识的这么去做。
齐温咏的声音在不远处的教室窗户边儿上响了起来。
“阿芜,快上课了!”
宁芜转头看去,就看见齐温咏正向她挥着手,还抬起手臂指了指自己手腕儿上的手表。
宁芜看了看时间,离上课铃声响起已经不到两分钟了。
“严学长,时间有限,我就不陪你多说了。”宁芜冲严帅晃了晃手表,“总之呢,我这个周末的确是没空,没办法赶赴你的这一场邀约。至于你会怎么跟严二爷解释,那是你的问题,我也一点都不在乎。你信不信,不管你最后是怎么回去说的,我也能把这个场子给圆回来。到时候真正吃亏受训斥的人,那可就不一定会是谁了。严学长是个聪明人,想来应该知道到底要怎么做,才是对自己最好的选择,你说对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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