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哥这是在骂我呢。”宁芜笑道,“钱芊姐一直以来都对我那么好,这一个星期来又带着我在海州的大街小巷转悠,让我可涨了不少的见识,我心里也是十分感激钱芊姐的。只是我言语浅薄,也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对钱芊姐的谢意才好。也亏得钱芊姐大方,不和我计较这些。钱芊姐脾气那么好的人,怎么可能有说错话的时候呢?再说了,就算钱芊姐真的有说错什么话的时候,那也绝对只是些无伤大雅的小事,就更不可能把我惹毛什么的了。”
将宁芜的话听在耳中的钱芊得意的冲秦宽抬了抬下巴,显然是很得意于宁芜对她的赞扬。
秦宽宠溺的看了钱芊一眼,对宁芜笑道:“阿芜你啊,就知道说你钱芊姐的好话。不过既然不是她惹你生气了,那你怎么就突然不愿意来秦家呢了?我知道你钱芊姐是对你说了些让大家心情都不太好的话,但那些都只是小事而已,实在没必要太记在心上。难不成,阿芜你是嫌我招待不周,这才不愿意来我家玩的?”
说到后面,秦宽的语气中又带上了调侃的意味。
宁芜在心中叹了口气。
如果可以的话,她真希望自己和秦宽、钱芊二人之间的关系和认知,永远都能像他们刚认识时的那样。
做个君子之交就好。
哪怕没有之后的深入往来。
可是偏偏,他们和柴宛筠有关系。
而且很显然,他们也都早知道了她是柴宛筠女儿的事情。
至于他们知道这件事情的具体时间,宁芜就是再有本事,那也是猜不出来了。
毕竟在来海州之前,宁芜一点也没从他们身上看出一星半点这方面的苗头来。
以前的秦宽和钱芊,说话都比较直来直去,最投宁芜的脾气。也是有着这个原因在,宁芜才会和他们渐渐的成为真正的好朋友。
可是现在,就连她一直认为比较直脾气的秦宽,竟然都学会了在她面前如此拐弯抹角的说话,如此不动声色的利用人情来压迫她。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原来他们已经在自己面前变成了这个样子?
是因为柴宛筠吗?
宁芜止不住的想要笑。
十六年柴宛筠抛弃了她,而现在,她却又突然跑了出来打乱了自己本来还算平静的生活,让自己的两个好朋友变得离自己好像更近,又好像更远。
宁芜上辈子活了二十几年,也没有见到柴宛筠来找自己。可是这辈子,她不过才重生了一年而已,柴宛筠竟然就突然冒了出来。
这是为什么呢?
难道是因为自己和秦宽、钱芊的认识,才会导致了这种和上辈子不一样的变化吗?
传说中的蝴蝶效应,能耐还真是不小。
“秦哥,我们认识也有一段时间了,相信你和钱芊姐对我,也算是有些了解的吧?”宁芜突然失笑道,“如果我能够克制自己的心情的话,那我就是心里再不开心,也一定会和钱芊姐一起,去秦家拜访一趟的。可是……秦哥,真的对不起。我现在的心情真的是很糟糕,一丁点儿也克制不下来。拜访秦家的事情,还请秦哥能够体谅体谅我,先押后几天吧!”
秦宽哑口无言。
宁芜没有直接或是间接的回答他的各种问题和说辞,而是非常光棍的摆出了她现在的状态,分明就是有一种耍无赖的姿态。
而她说的也的确是大实话,让人听起来也觉得无比的真诚。
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秦宽难道还能继续逼着宁芜去秦家吗?
显然是不能了!
秦宽长长的叹了口气。
他身边的钱芊也是满脸的后悔,委委屈屈的不住打量秦宽。
她还是觉得肯定是自己和宁芜说的话把事情给搞砸了。
“好吧,既然你实在不想来,那也就算了。”秦宽笑着安慰道,“你先在众榆庄好好休息休息。我这边还有些事情,等我这边的事情处理完了,我和钱芊再一起去看你。”
“秦哥你有事情尽管忙,不必管我。”宁芜的表现还是异常的冷静,“我这些日子对海州的路也算是熟悉了不少,就是自己一个人出门都没有关系的。我在海州待了这么久,总不能天天都麻烦你和钱芊姐吧?你们这么照顾我,反倒让我有些受宠若惊啊!”
秦宽心里一跳。
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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