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哥你觉得呢?”宁芜反问道,“我应该猜到什么吗?”
既然秦宽不打算跟她说实话,那宁芜自然也不可能真的和秦宽交心。
宁芜行事向来都有自己的作风,别人是怎么对她的,她就会怎么去对别人。
就像当初,要不是严刑先在宁芜面前低头讨好的话,以宁芜的性子,她绝不会像现在这样,和严刑走得那么近。
其实秦宽和宁芜现在各自的心境非常的相似。
他们两人都希望对方能够主动对自己敞开心怀,主动对自己交待更多的事情,好方便他们各自下一步的行动。
可惜,摊上了同样想法的两个人,如果没有人愿意先退步的话,那他们注定不可能在这件事情有什么突破了。
很显然,心里对此事一点儿也不着急的宁芜,显然不会是需要主动退步的那个人。
她有的是时间慢慢跟秦宽耗。
可受人之托的秦宽却根本就耗不起。
两人在这一点上面的不同,已经决定了他们的谈话会由谁来主导。
秦宽心中一阵苦笑。
“阿芜,从第一天认识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是个非常聪明的女孩子。”秦宽突然转移了话题,“而现在看来,我之前对你的评估,显然还是小看你了。”
这是打算走迂回路线了?
宁芜挑挑眉,无所谓的道:“秦哥你不必给我戴高帽子。我这个人到底有几斤几两,我还有点自知之明,自己心里多少还是有点数的。说实在的,秦哥、钱芊姐你们也知道,我这个人说话向来喜欢直来直去。你们到底有什么事情,我们不妨敞开了天窗说亮话就好。这么绕来绕去的,最后也不知道会把谁给绕到沟里去了!那结果,可未必就是秦哥你想要的了。”
秦宽无语的扯了扯嘴角。
倒是钱芊,听得心里一乐,差点就笑了出来。
这要不是因为她现在是和秦宽站在一头的,她都快要为宁芜说的话拍手叫好了!
这个年轻的女孩子,真的和她的所有同龄人都不太一样。
明明还不到十七岁,可是她的老练和滑不溜手,却是许多成年人都无法比得上的。
秦宽顿了又顿,欲言又止。
有关于庄宛筠的事情,他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和宁芜说才比较好!
就是在公司里面处理最麻烦的案子的时候,秦宽都从来没有觉得像现在这样为难过!
坐在一旁的钱芊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悄悄抬脚踢了踢秦宽。
她的动作并不算隐晦,至少坐在主位上的宁芜就看得清清楚楚的。
宁芜低头喝了口茶,眼皮子都没有动一下,好像真的什么也没有看见似的。
被钱芊这么一催促,秦宽一咬牙,终于还是决定好好跟宁芜把这事儿给说清楚!
“阿芜,关于你生母的事情……你知道多少?”秦宽终于还是把这句话给说了出来。
宁芜猛地一抬头,目光炯炯的看着秦宽,眼中闪烁着慑人的光芒。
很显然,秦宽的话,刺激到了她。
秦宽心里一跳,脑海中的思路却越发的清晰了。
他咳了一声,认真的看着宁芜,又重复了一边自己的问话:“……对于你的生母,你到底知道多少?”
宁芜直直的看着秦宽,半响没有说话。
秦宽坦然和宁芜对视,同样没有继续开口,而是任由宁芜这么看着。
钱芊在一旁被他们之间的气氛所影响,大气都不敢出,生怕因为自己的一个不小心,惹出了什么不可收拾的乱子来。
两人僵持了有好几分钟,宁芜突然松懈下了僵硬的身体,稳稳地喝了口茶,状似随意的道:“听秦哥这话头,看样子,你是知道我那位所谓的……‘生母’的消息了?”
秦宽和钱芊都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虽然他们在来之前就已经猜到宁芜对抛弃她的生母只怕不会有什么好印象,可是宁芜现在的这种表现,还是大大的出乎了他们的预料。
在宁芜的语气中,秦宽听到的是满不在乎,和深深的嘲讽。
秦宽顿时发现自己想要完成小姨的托付,其中的难度似乎又翻了好几倍。
“阿芜,话都已经说到这里了,有些事情,我也就不瞒你了。”秦宽长长的叹了口气,沉重的道,“是,我是知道一些关于你生母的消息。她对当年抛弃你的行为非常的后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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