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三丈,他却也没有急着回应宁芜的问题,而是直直的看着罗恩道:“罗总,我是想和宁总监私底下聊聊。您坐在这里,只怕有些不太合适吧?”
罗恩只是笑笑,根本就不理会严刑,而是询问般向宁芜看了过去。
宁芜低笑一声,道:“严总不必如此。罗总虽然说是我的上司,但他也是我的朋友。严总有什么话想说的,尽管直说便是,不必避讳罗总。”
罗恩立马笑眯眯的看向严刑,感觉就像是小朋友之间在互相示威一般。
严刑的脸彻底黑了下来。
坐在他身后的童宇和刘壮对了个眼色,眼中充满了忧虑,显然都不太看好严刑此行的目的。
严刑忍了又忍,终究还是没能忍得住。
他咬牙道:“阿芜,你一定要这样和我说话吗?四年前你突然就消失了,连个音讯都没有留下,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我知道你去了国外,立刻就让人把国外所有你可能会去的地方都翻了个遍,最后都还是没能够找得到你。你知道我多担心你一个人在外面会出事吗?你为什么这么多年都不联系我,也不给我一丁点关于你的消息呢?!”
说得可真是比唱得还要好听。
这些事后才来弥补的举动,在宁芜看来,从来都跟放屁没什么两样。
宁芜脸上露出了一个好笑的表情,平静的道:“严总还请慎言!你我总的说起来认识了都不到一年,互相之间的往来也多是因为生意和金钱罢了。要说私底下的交情,还真就未必有多少。不然的话,严总当初也不会那么轻易的就提出让我撤资走人了!我还以为,在严总做出那个决定的时候,就已经预见到了今天这样一幕。如今都过去这么久了,严总还来我面前说这样的话,你觉得有意思吗?这事儿要是传了出去,严总近些年来苦心经营的威严形象,只怕也要被毁掉大半吧?!”
严刑差点被宁芜给气了个倒仰。
一直以来严刑都知道宁芜对她看不顺眼的人,是从来都不会给个好脾气或是好话的。可是他本来一直都认为,他在宁芜心里,和其他那些人是不一样的。
然而宁芜的表现,却生生的戳破了他心中所有的幻想。
“阿芜。”严刑低着头,无力的道,“当年的事情,的确是我做得不对,我不应该因为自己的一个毫不负责任的承诺,就丝毫不顾及你的感受,擅自做了一个那么伤害你的决定。但请你一定要相信,那绝不是我的本意!我对你的感情,阿芜你也是知道的……”
“严先生!”宁芜再也听不下去了,利落的打断了严刑的话,“你我认识都是四年前的事情了。四年没见,其实很多事情我都已经忘记了。不管四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现在过去了这么久,恕我直言,在我心里,其实严先生现在和一个陌生人都没什么区别,严先生也不必在心里还一直耿耿于怀。如果严先生只是想因为那件事情讨得我的原谅的话,那么我现在就可以给严先生一个答案,我早就已经原谅了你。”
严刑听得心底越发的发凉。
虽然宁芜说她早就已经原谅了自己,可是她话里话外的意思,分明就还是不打算和严刑有任何的往来!
这哪里是什么原谅,简直就是彻底的把他给遗忘,也是要彻底的把他剥离出她的身边!
因为不再有爱,甚至是不再有什么交情,所以宁芜才可以如此彻底的做到对他如此淡然,也可以那么轻易的说出什么原谅的话来。
如果一定要选择的话,严刑宁愿宁芜是恨他的,而不是这么把他当成了陌生人!
至少,如果她心里对他还有恨,那怎么也还会有一些感情在。只要有情绪牵绊,他就一定可以找到合适的办法,让她回心转意。
可宁芜现在这样的表现,分明就连一点下手的余地都没有给他留。
严刑说不出话来,刘壮忍不住为严刑说话道:“宁小姐,大少这几年为了找你,真的吃了很多的苦。就算大少当年有什么对不起宁小姐的地方,还请宁小姐看在往日里的情分,还有大少这些年受的罪的份儿上,给大少一个赔罪的机会吧!”
严刑和秦宽之间的协议只是他们私底下的商量而已,除了宁芜从秦宽那里听到点话音之外,根本就没有别的人知道。所以刘壮虽然知道严刑可能是做了什么让宁芜伤心的事情,但他还真不知道事情背后的真相到底是什么。
宁芜对刘壮的印象还不错。毕竟他们当年还曾联手干趴下严承德过,互相之间的来往也不少。
在宁芜心里,刘壮也一直都是一个十分老实憨厚、值得信赖的形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