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都失控了一般,不停的鼓荡,体内更是不时的传出一声声嚎哭之声,就仿佛是曾被他吞噬过的厉鬼们,要破开他的身体冲出来异样。
就连他的魂体,此刻都暗淡了几分,此刻倒飞而回,便身形一闪,竟是二话不说,直接顺着我的肚脐遁入了我的气海中。
进入气海之后,无极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的,便一头扎进了冥河之中,再也没有冒出头来。
“无极伤的很重!”我眉头一皱。
从刚才无极的情况来看,他似乎是被伤到了本源,虽然没有跌落境界,但已经失去了战斗力,甚至就连体内的鬼气都无法压制了,只能借助冥河的力量,来重新掌控体内鼓荡的鬼气。
“无极虽然跌落过一次境界,但经过冥河的滋养,虽然还没有恢复到巅峰,但也恢复的七七八八了,可是,竟然被南奎给打成了重伤,连体内的鬼气都无法压制了?”
我眯着眼睛,死死的盯着那道血幕,一颗心,也渐渐下沉。
无极已伤,丧失了战斗力,现在,就只剩下怀榆还在和南奎缠斗。
可怀榆可是被囚禁了几百年啊,如今还极其虚弱,他会是南奎的对手吗?
那黑红色的血幕依然在不停的鼓荡,不过相比起之前,此时的血幕已经变的暗淡了许多,里面的两道身影,也越来越清晰。
就看到,怀榆浑身鬼气缭绕,鬼气凝聚出的利剑,已经被尸玉给彻底炸碎,而怀榆似乎也受了伤,那缭绕在他体表的鬼气不时的消散,重归了天地,显然,他体内的鬼气,也近乎到达了即将失控的地步。
至于南奎,也极其狼狈。
他身上的古代官袍已经破碎,头顶的乌纱帽也消失不见了,原本垂在背后的大辫子,此刻也被打散,凌乱的披散在那张恐怖的脸上,而他堪比铜皮铁骨的身躯上,还有着一道被斩出来的血槽。
那血槽极深,黑褐色的血液,正不停的滴落,不过,南奎不仅没有给人半分虚弱的感觉,反而还被激发了凶性,那一双血色的眼眸不停闪烁间,浓郁的尸气伴随着血腥味,更是不停的席卷而出。
且在他身后,竟然隐隐约约的,出现了一个京观的模样,而在景观中,不时的有无数冤魂挣扎着,哀嚎着,似是想要挣脱而出,那景象,极其骇人。
“竟然凝聚出了京观的雏形?这个鬼东西,到底屠杀过多少人!”我瞪大着眼睛,一脸的骇然。
所谓京观,说的是古代战场,胜利的一方将敌人全部屠杀后,以尸体堆积而成的尸堆。
这东西因为太过血腥,所以近代战争中极少出现,但在古代却极其常见,一来,筑起京观后,可以用来威慑敌人,更能展示自己的强大和威仪。
而在古籍中记载,僵尸在修炼到一定程度后,便可以在身后凝聚出京观。
不过,想要凝聚出京观,实力境界并不是硬性标准,真正的硬性标准,是杀人的数量。
也就是说,就算是一尊千年僵尸,只要杀了成千上万的人,也有凝聚出京观的可能。
但在如今社会,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巫蜀山预备役司职人间安稳,到处斩妖除魔,只要有妖魔作祟,就会被斩杀。
只是,南奎的身后,却真真实实的凝聚出了京观的虚影,虽然还只是一个雏形,但随着他身上沾染的人命越来越多,那雏形便会越来越完善,直到,最后凝聚成真正的京观。
下一刻,我忽然就心头一跳,暗道:“难道,南奎在生前,便是一位征战沙场,杀伐无数的将军么?那么,他是谁?是一位历史上的无名小卒,还是...战功赫赫的彪炳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