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站在金良身后,听曹性这么一说,亦悄声劝谏道:“主公,我有一计,为了骗过董贼,主公这番前去,先大张旗鼓,把两千人扮成五六千人的模样,将精锐部队从西门撤离的时候,便要偃旗息鼓,悄悄行军,让董卓以为我们是在增兵而非换防,只要他认为我们在西门多加了五六千兵马,暂时便不敢有所动作。如此一来,主公可乘着夜色,悄悄地把洛阳西门的精锐撤走,只留下若干残兵,够打旌旗即可,因旌旗密布,董贼暂时也看不出虚实,我军便可从容撤走。”
金良抚掌大笑:“奉孝此计甚妙,便以此办理。”
金良领着两千并州军往洛阳进发,一路之上,旌旗招展,锣鼓喧天,拉长的队伍似是有五六千人,董卓派来的斥候不敢靠近,远远一看,按照旌旗数量估算了一下数目,便拍马回报董卓。
董卓一听金良又往洛阳西门增兵,不禁拍桌子大叫:“金良,这个无信小人,吾不该误信于他,错过进京大好时机!”
李儒在一旁劝道:“父亲莫要生气,金良此举大有文章,他已领荆州刺史镇南将军,按说并无防御京师之责,如此行事,颇让人费解。不过,此人既为荆州刺史,必定要回到治地,不能在洛阳多待,父亲就静观其变,看看他金良到底在玩什么花样。”
董卓点点头:“便以儒儿所言。静观其变。”
金良领着两千并州军大张旗鼓,伪装成五六千人的样子,走起来自然也要走出五六千人的样子。一路上慢慢腾腾,稀稀拉拉,行军速度堪称龟速。
九月初六一大早,用过早饭开始动身,到了中午饭点才到达洛阳西门,三十里的路程,足足走了两个时辰。
跟黄忠麾下的九千西门守兵一起吃过中饭。稍作休息,便开始了淘汰选拔。
名不正则言不顺。金良便拿出太后的一个诏书,冠冕堂皇地说道:“遵照太后诏令,将所有士卒分成两类,一类善于野战。将会跟随本将军前去荆州平灭青山贼,一类善于守城,便留在洛阳城中防守。跟随本将军前去平定青山贼,大家一定能够建功立业,平定成功后大家都能升官发财,留在洛阳城中守城可能就不会有什么功绩,但胜在平安,请各位努力表现,我会根据你们的表现决定你们是跟我去打青山贼还是留在洛阳守城。”
洛阳西边城楼上。每个士兵都顶着烈日,站得笔直,因为他们的长官金良、黄忠也顶着日头。陪着他们一直站军姿。那些在烈日下不能坚持站上一个时辰的一律淘汰,通过站军姿考验的人又要经过家庭背景、过往经历的审核,跟董卓、袁绍或其他世家大族沾亲带故的一律淘汰,有过烧杀掳掠、滥杀无辜经历且不知悔改的一律淘汰,这样一来,西门现在的一万一千人里面。剩下八千精锐,被淘汰掉的三千人多是洛阳籍士兵。他们多是不经战阵的少爷兵,吃不了苦,宁愿守在家门口无功无过,也不愿意跟随金良跑到荆州打山贼建功立业。与此同时,羽林军、虎贲军、何苗部曲、西园五军、并州军这几只军队里也都在按照金良拟定好的标准来挑选精锐,淘汰掉的便说是让他们留下来守城,选拔上的便说是金良带着他们去打青山贼,有何太后诏书在手,并州军之外的诸军将士也都信以为真。
如此这般,又淘汰掉六千多人,金良把这六千人分别编入新羽林军、虎贲军、西园五军和西门守兵,任命这里面官衔最高的为各自的校尉,其中那个善能吃肉的赵融为所有军队的统领,负责防守洛阳城。新羽林军在新任羽林军校尉史阿的统领下,接替王越的精锐虎贲军去防守皇宫,王越虎贲军从皇宫里撤防时,拉走了五辆马车,马车上好像堆满了兵器盔甲。
新虎贲军则接替成廉麾下的并州军防守北门。
新西园军则在赵融带领下去防守洛阳西门。
被金良淘汰掉的三千西门守兵则换防驻扎在原西园五军的大营里。
洛阳城里的军队一下子减少到九千,但旌旗数量不变,营垒也不做改动,而且分成的四个部分彼此也不知道对方减少了,只是认为正常的换防调动。
金良则领着在西门甄选出得八千精锐将士,分成八队,乘着夜色,沿着僻静小路,偃旗息鼓,悄无声息地回到了小平津大营。
王越、薛兰、李封、夏牟、冯芳等将领也带着甄选出的精锐将士悄悄地离开洛阳城内驻地,悄悄地来到了小平津大营,跟金良汇合。
金良原来手里掌控了并州军八千人、羽林军四千人、北军五营一万人、虎贲军八千人、何苗部曲八千人、西园四军八千人、西门司马潘宇手下的守兵三千人,先淘汰掉一万二千人编为北军五营送给卢植后,再淘汰掉六千多人留在洛阳做伪装防守,现在金良手里有整整三万人。
这三万人不但是战斗意志顽强的精锐,更唯他金良命是从,第二点比第一点还要重要,为此他不惜剔除掉数百个武艺精湛的士卒,只因他们跟袁家等世家大族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董卓和袁绍的密探散布在洛阳城的大街小巷,他们根本看不懂金良麾下部队调来调去的奥秘,因为金良把手里这几只部队都换防了,那些被淘汰掉的所谓新军去换防时都遍打旌旗,锣鼓喧天,似是出动了大批人马,撤出来的精锐部队却偃旗息鼓,悄悄离开了洛阳城。看上去每个驻地里的旌旗数量都略有增加,实际上人数都在急剧减少。
到了小平津大营。金良汇集屯长以上的军官议事,给他们宣读了何太后的真正诏书,跟他们讲明利害。命他们随同金良一起护驾前往荆州。黄忠早有预计,并不反对。夏牟和冯芳对视了一眼,都点了点头,他们不是笨蛋,看得出自己若是留在洛阳城里早晚会被董卓或袁绍生吞活剥,还是跟着金良去护驾有前途。
有一个军侯当时就跳起来大叫道:“太后移驾可曾知会袁太傅和袁司隶?!”
金良定睛一看,原来自己百密一疏。忘了把屯长以上的中高级军官给淘汰一遍了,竟然将这个袁氏故吏韩馥的堂弟韩郁给忘了。
金良不露声色地诈道:“已经知会了袁隗和袁绍大人。袁家叔侄赤胆忠心,愿意留在洛阳对抗董卓逆贼!”
韩郁比他哥哥还要蠢,根本看不清形势,又厉声大叫道:“金良。你在说谎,我昨日刚去见过袁司隶,袁大人根本没跟我讲过,你在矫诏!”
金良冷哼一声:“是不是在矫诏,你等下就知道了。”
金良话音刚落,就从帐外虎贲军运送兵器盔甲的马车上走下来四个人,那四个人在羽林军护卫下,迈步进了金良的中军帐。
众人定睛一看,为首的一个美艳端庄年近三旬的妇人便是当今皇太后何莲。紧随其后的是少帝刘辩,后面跟着两位绝色少女,一位是少帝的皇后唐妃唐月。一位是刘辩的姐姐万年公主刘华。
至于那个陈留王刘协,则被金良有意无意地落在了皇宫。此时正是军中议事,众将都没有身披甲胄,跪拜之礼并不费劲。
金良便抢先行礼道:“末将参见太后,皇上,皇后。公主,太后万岁万岁万万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万岁万岁万万岁!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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