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房间里,窗帘已经全部被拉上了。
这也是这房间一直以来的惯例。
只是,这次点上了一盏昏黄的,在灯罩笼罩下,散发着微微柔和光芒的珍珠小灯。
床头的小灯,只能照亮床边一米之内的东西,稍远一点就什么也看不到了。
这主要是用来照亮床边夏新那鼻青脸肿的脸的。
大部分时候,你越说别打哪里,别人就越想打哪里。
尤其还是生气中的女人……
夏新都不知道自己脸上挨了几下,又是拳,又是掌,又是揉,又是捏,外加扣盘子的,导致他现在脸上没有一处完好的。
洛水仙就坐在夏新旁边,仔细的检查着夏新的脸,也就是自己的杰作。
她有些感慨的说道,“发泄出来之后,……果然轻松了许多。”
“请别拿我当沙包发泄。”
“但是感觉还有些怨气积存,只是没什么打的动力了。”
“……拜托,你还想要什么动力啊。”
“要不,你故意骂我几句,让我想动手打你吧。”
“你脑袋秀逗了吧。”
这话,让洛水仙愣了楞,有些感慨道,“也许,真的秀逗了吧。”
然后就不说话了。
夏新转头看了眼身边一言不发的洛水仙,那低沉的小脸上,满是失落与哀伤,那美丽眼眸中,闪烁着的,是说不尽的悲恸。
夏新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
良久,洛水仙才幽幽问了句,“你说,母亲,她知道吗,她又是怎么想的呢?”
“……”
夏新顿了顿,没说话。
因为事实很明显,连大主教当时在现场也说过事实了。
只是洛水仙居然有点不相信,主动回避了事实,还要再问一次。
估计,连她心底也不太敢相信吧。
不待夏新回答,洛水仙已经开口了,“她知道的……是吧,她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夏新不知道这种时候该对伊丽莎白进行玷污,诽谤,还是抨击,还是落井下石,他犹豫了好一会儿,决定还是如实说道。
“在这里,我们得解释一个误区。”
“你也知道,你母亲对于性的态度,跟你有很大区别,她也有很多任老公,在各方面,额……比较开放吧,她……”
夏新还没说完,洛水仙已经气的扑到他身上,抓着他领子,瞪着眼睛大怒道,“这是开放的事吗,这关开放的事吗?你看到当时大主教的眼神了吗,听到他说的话了吗,看到那些其他人看我的眼神了吗,这是开放吗,他们想干嘛你不知道吗?“
“……”
夏新低下视线,看了眼洛水仙紧紧抓着自己领口,却在微微颤抖的小手,平静的回答,“对她来说,这就是一次开放的事,小小的付出,就能获得以后政坛上的永久助手,何乐而不为?”
“站在她的角度,这是小付出,大回报,收益很高的事,站在她的角度,自然也认为这对你来说,也属于小付出大回报,对你以后的统治,是大有裨益的,站在她的角度……”
洛水仙一下大怒的更是抓紧了夏新领口,大声喊道,“站在她的角度,站在她的角度,站在她的角度,你到底是谁的丈夫啊,一直站在她的角度……”
夏新对此还是很冷静的回答,“……当然是,你的丈夫,我只是,告诉你,你母亲并不认为这是什么特别的大事,她最多觉得你会抗拒,但迟早会明白其中的利益关系,最终会答应接受的。”
“答应接受,我早自杀了吧。”
“不,她认为你是识大体,会接受的,到时候木已成舟,再做别的也无用,不如好好利用得来的利益,这就是她的想法,我能明白的。”
夏新不久前的一次思维的蜕变,让她站在了跟伊丽莎白同样的视角,能看到同样的问题。
所以,他明白!
“你要说她特别加害于你,我觉得是没有的,但你要说她特别的为你考虑,这也是没有的,她应该是认为,你可能会受一点小小的委屈,但对你以后的统治大有帮助,你总会明白,白她的。”
“就类似于,你在学校被别的孩子欺负了下,膝盖受点伤,擦破点皮,也许还出了点血,但你是坚强的,你会忍耐过去的,这就是她的想法。”
“怎么……可能忍耐。”
洛水仙说到这,小嘴一扁,眼圈又红了,眼泪啪嗒啪嗒的就顺着眼角不断滑落,珍珠般的泪水落到了夏新的领口里,带来一股炽热滚烫的感觉。
“怎么可能……忍耐啊,就是因为她,就是因为我以前看着她跟……跟,别的男人……导致我有很深的心理阴影,我一直都很害怕男人,觉得男人肮脏,丑陋,可怕,恶心,最开始,仅仅是握手,被碰一下我都能恶心的吃不下东西,还要洗半小时的手。”
“我看了很久的心理医生,花了很久的训练,才勉强克服一点点心理障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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