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又随手拿起一个口罩戴上。
夏新想说你不是已经戴着面纱了吗,不过,现在不是吐槽这个的时候。
白衣女人丢给了他一个口罩,夏新连忙也戴上了。
“稍微有点麻烦,好在这边工具多,方法也多,而且,正好有你在,旁边挑个舒服的位置坐好,准备输血,而且,……是大量的血。”
“好。”
夏新连忙拿了张椅子坐下,随即又想起,“不用先验血型吗?”
白衣女人顿时就不爽的抬起视线,盯着夏新道,“你是不是在怀疑我的能力?”
“对不起。”
夏新不敢说话了,他明智的选择闭嘴,以免惹白衣女人不高兴。
甚至,他都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对方,他也没敢问。
白衣女人利落的一刀,划开了夏诗琪的胸口的衣服,露出了那雪嫩的身子。
夏新一下子就看到了不得了的东西,连忙转过了脸去。
“又不是没看过,现在还有什么好害羞的。”
“……”
女人熟练的把输血管的针插进了夏新的手臂,让夏新跟夏诗琪的血脉相连。
然后开始操刀了。
夏新闭上了眼睛,完全不敢去看,他只能听到一阵框框当当的金属器皿碰撞的声音,以及,有血液不断的从自己的手臂流过去,传来的一阵阵的刺痛感。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就感受到了一阵阵的眩晕感袭来,浑身虚弱无力,脑袋重的咬死,手脚冰冷,皮肤出冷汗,神志都有些不清醒了。
他知道,这是失血过多的症状。
他的身体也快到极限了。
他没蠢到去问能不能用血袋输血,旁边放着那么多血袋,人家又不是瞎子。
然后,没一会儿,他连坐都坐不住了,只能无力的靠在椅背上,缓缓的睁开眼睛,吃力的喘息道,“如果我晕过去了,不用管我,继续输血过去就是。”
白衣女人抬起视线看了他一眼,眼神中闪过一抹嘲弄,并没有说话。
夏新也读懂了她的意思。
答案很明显。
对于她来说,夏新的命比夏诗琪重要多了,怎么可能为了救夏诗琪,拼命的让夏新输血呢,如果判断出威胁到夏新性命的话,她会马上停止治疗夏诗琪,放弃夏诗琪去保夏新的。
所以,夏新只能在心中拼命的告诫自己,不能晕,一定要撑过去,努力的撑过去,自己绝对不能倒下。
他甚至不敢垂下视线去看夏诗琪一眼。
直到,有点微弱的曙光,在山的一头显现,为这黑暗的天空带来点光明,手术室里的工作也已经收尾了。
白衣女人也放下了手上的东西,脱下口罩,但还是戴着面纱说道,“脱离危险了,不过她的身体很脆弱,也很虚弱,接下来调养的好的话,一个月吧,慢点也许一年,总会好的。”
至少,死不了了。
而夏新,额头已经完全被冷汗打湿了,脸色惨败如纸,嘴唇上也已经看不到丝毫的血色了。
看起来,他反而更像具尸体了。
不过,夏新还是努力的撑下来了。
缓缓的睁开眼睛,虚弱的说了句,“谢谢。”
声音轻到,他自己都快听不见了。
不过,白衣女人还是听到了,笑笑没说话。
她也没打算停留,太阳升起,她就准备离开了。
眼看白衣女人打开窗户,准备跳出去,夏新忽然出声问道,“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白衣女人转过头,疑惑的望向了夏新,“什么?”
夏新喘了口气,艰难的问道,“夜夜的病,你也能治吗?”
女人眼睛一眯,眼神中满是嘲讽的笑意。
而且,是前所未有的浓厚的嘲讽,像是在讽刺夏新的天真跟无知。
“我接下来需要去趟英国,临走前就顺便给你个忠告吧,千万不要试图去打开记忆的封印,你承受不了的。”
“……”
夏新还没明白这话的具体含义,女人已经从窗户出去了。
夏新强撑着身体,努力的打开了手术室的门,立马就对上了夏朝宗焦急而忧虑的视线。
“诗琪……没事了。”
夏新说完,浑身一软,意识一片漆黑的,直挺挺的往前倒去,一头栽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