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称说是来投降的”
莫谦一听,赶紧起身穿上衣服。
很快白友松便被几名亲兵给带到了莫谦跟前,此时他的兵器已经被卸下了,双手空着。
当白友松看到莫谦坐在汉王大旗下时,一看便知道眼前这人就是汉王。
“白友松参见汉王!”
白友松双膝跪地,恭恭敬敬的给莫谦磕头行礼。
等白友松行完礼,莫谦盯着白友松问:“白友松是城内守军将领?”
“末将是浙江总兵李泽麾下参将,随李总兵奉南京兵部的命令,领兵来南京守城。”
“白将军既然是来守城的,深夜来访,有何事啊?”
“末将特来请降,希望汉王接纳!”
“请降?你是为你一人还是为?”
“末将为我两万浙江子弟兵特来请降!”
听到这话,莫谦的心情不禁开始激动起来。
但是莫谦并没有把激动的神情表现出来,而是继续问道:“你说你来请降,寡人凭什么信你?”
这话一下便把白友松给问住了。
历史上诈降的事情多了去了,谁知道他白友松是不是诈降的。
白友松也知道这个道理,人家汉王攻城才刚刚一天,南京城岿然不动,你当天晚上就出城说是来请降的,说出去谁信啊!
白友松赶紧拿出李泽事先写给他的信件,双手呈上说道:“汉王,这是我家总兵大人亲笔书信,上面有我总兵大人的印章,汉王一看书信,便一切都知道了。”
亲兵接过书信呈给了莫谦,莫谦打开书信仔细一看,发现书信中的署名的确是浙江总兵李泽的落笔,落笔后面还有总兵的印章。
莫谦赶紧对身边的亲兵吩咐道:“马上去请史大人来。”
很快,已经睡下的史可法便匆匆赶来。
进入大帐,史可法一眼便看到了跪在地上的白友松,忙问:“大王,这位是?”
“这是浙江总兵麾下的参将白友松,他奉浙江总兵李泽的命令,特意带着这封请降书出城,想投降咱们。”
史可法一听,便知道这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莫谦把李泽写的书信递给史可法,说:“这是李泽写给寡人的书信,宪之可辨别一番真假。”
史可法快速看了一遍后,对莫谦说:“这信应当是真的,朝廷的总兵印章很难作假!”
听到这话,莫谦点了点头,他对身边的亲兵说说:“带白友松下去,好生酒肉款待。”
“白将军,你先暂行坐一下,寡人稍后再见你。”
白友松知道这是汉王要跟底下人商量,便很识趣的起身说道:“小的遵命,还请汉王快点,天一亮我就进不去城池了。”
“白将军放心,绝对不会太久!”
送走白友松,莫谦问史可法:“宪之,你看这事,有几分真假?”
史可法说:“目前来看,五分真,五分假!”
“何以见得?”
“大王,咱们来南京才一天,这攻城战斗才打一天,这南京城内的守军主力还在,这李泽身为浙江总兵,没道理在两边还未见胜负的情况下举兵来投,他此时来投,只有两种可能。”
“哪两种?”
“其一便是假投降,想诓骗我军入城,南京城城门十三座,其中七座没有瓮城,六座有瓮城,这聚宝门内便有一瓮城。
而聚宝门的瓮城,又号称天下第一瓮城,城内城墙高达七丈,三层摘楼高达十四丈,气势恢宏。
瓮城内部,又有三道瓮城,由四道城门贯通,呈目字形,每道门都有千斤闸门,一旦闸门放下,就是神仙都逃不出去。”
“此外,瓮城内部上下还设有藏兵洞一十三处,左右马道下又有藏兵处一十四处,藏兵洞内可容纳三千精兵及一个月的粮草,若是大军进入瓮城,守军讲千斤闸放下,攻入城内的兵马便成了瓮中之鳖,迟早死伤殆尽。”
听到这,莫谦不禁心中有些后怕。
他问:“莫非他是诈降?想引诱我军进入瓮城,然后歼灭?”
史可法说:“有这可能,但是也只有一半,微臣看了这李泽的信,他信中似乎对南京守备和南京兵部尚书极为不满,陈光裕和范景文区别对待浙江兵马,在伙食和军饷上都有克扣之处,这导致了浙兵内心不满,李泽本就因为陈光裕把他两万浙兵安排在聚宝门上守城,心有怨气,如此一来,定然心中更加不满,故而,他真心投降的可能性也有五成。”
听完史可法的分析,莫谦不禁叹气道:“如果他是真投降,那我军就可以轻而易举的攻入城内,南京城唾手可得,可如果这是陷阱,那我大军就会因为寡人的轻信,而丧失几千将士的性命。”
史可法点了点头:“大王,如何抉择,咱们还得再继续观察几日,现在不可轻易贸然做决定。”
莫谦点了点头,史可法这话说的没错,现在不能轻易的相信李泽,如果是陷阱,那他就陷入被动了。
莫谦把白友松重新叫了进来,对他说道:“你们想要投降的意思,寡人已经知道了,但是目前来看,寡人看不出你们有什么投降的必要性,寡人无法判定你们是真心而是诈降。”
白友松一听这话,顿时急道:“汉王,我们总兵大人是真心投降啊,大王若是不相信,可派几名心腹,随我入城,只要汉王的心腹进了城,待上几日,汉王定然会相信,我们是真心投降的。”
莫谦和史可法听到这话,不禁互相对视了一眼。
史可法点了点头:“大王,可行!”
“好,寡人就派五人随你入城,五日后的子时,你让我那五名弟兄出城,到时候我再做决定!”
白友松求降没能一次成功,但是却带回了五名汉王的亲信。
白友松带着五名亲信入了城,找了五套亲兵的服饰,给五人换上,然后带着五人深夜来到李泽的住所外面。
“大帅,我见到汉王了!”
李泽一听,忙问:“怎么样?”
“汉王没有答应咱们的请降。”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