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慕承闲笑容背后又有什么坏水,颜倾清本能的开始防备。
哪怕她只是心中防备,面上没有表现。
可慕承闲还是感受到了,他笑容未变,眸色却是暗了暗,心中那份郁闷更深,都不知道这份堵心是因何而起。
颜倾清眼看着慕承闲攥紧了轮椅扶手,怕他突然抽风,再想出什么法子折腾自己,赶紧开口。
“毕竟我又要练功,又要给玄度看病,耽误了相爷休息,误了国家大事,那我不就成千古罪人了。”
慕承闲声音不自觉的冷了几分。
“玄度已经没有性命之忧,还不至于要一直劳烦你这丞相夫人一直给他看病。”
这冷下来的声音让周围空气似乎都气温骤降,不但颜倾清觉得有些冷,连景珩都觉得有些紧张。
总觉得玄度那神棍,怕是又无端背锅了。
颜倾清硬着头皮反问了一句。
“给玄度治病还不是相爷你让我做的。”
“我现在说不用了。”
虽说连声音都没有提高,但景珩就是知道,主子怒了。
颜倾清也是心细的,虽然不知道慕承闲抽哪门子风,但看他自称从“为夫”变成“我”了,也知道他是不高兴了。
暗暗翻了个白眼,颜倾清决定在能成功离开相府之前,她要能屈能伸。
“相爷开心就好。”
脸上的假笑假的不能再假,但颜倾清实在没办法笑的真情实感。
她现在觉得慕承闲就是个神经病,原主缠着他,他把人家扔进豹笼生死由命,现在她躲着他,他却又几次三番上门挑衅,真当她颜倾清是病猫了?
牙咬的“咯咯”直响,但颜倾清还在心里安慰自己。
谁让自己受制于人呢?
谁让自己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呢?
现在这情况,自己是龙得盘着,是虎得卧着。
横竖,只要坚持到解了子母蛊,自己自然可以自在潇洒,到时候找齐慕承闲贪赃枉法的证据,扳倒这个王八蛋。
再不济,如果实在扳不倒他,自己下毒也能毒死丫个龟孙!
想到这,颜倾清心里也平衡了,前世为了铲除目标,卧薪尝胆的事她干的多了,不差这一回。
思及此,颜倾清主动让开了位置,脸上仍旧带着假笑。
“相爷请。”
慕承闲冷哼一声没再开口,景珩却是十分知趣的推着慕承闲进了房间。
看着那主仆俩进屋的背影,颜倾清觉得自己的假笑要绷不住了,为了不冲动之下一剑结果了慕承闲,她决定再在院中练一套剑法消消火。
珠儿见自家小姐又开始练剑,也不敢多言,只能站在院子里陪着自家小姐。
而慕承闲进了屋却没让景珩关门,此刻主仆两个看着屋外剑风凌厉的颜倾清,慕承闲缓缓开口。
“她这功夫,比你如何?”
景珩看着屋外舞剑的人,低头用只有主仆两个的听到的声音开口。
“若非夫人琵琶骨有伤,属下怕也未必会是对手。”
慕承闲却好似并没有什么意外,只是有些疑惑的开口。
“她既然武功这么高,我下令把她关进豹笼的时候,她为什么不反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