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承闲听到喜鹊急匆匆的禀报,说冯侍妾晕倒了,当即放下手上的政事,叫景珩推着轮椅,玄度撑着伞赶去了冯侍妾那边。
进了屋,大夫刚给冯未曦诊过脉,又让喜鹊服侍冯未曦喝下药。
半晌,冯未曦悠悠转醒。
醒来第一时间看到榻边的慕承闲,冯未曦这才眼眶一红,眼泪说来就来。
慕承闲温声安慰。
“怎么会淋雨了?我放下政事就来看你了。”
冯未曦委委屈屈的擦了擦眼泪,这才嗔怪的看向喜鹊。
“你这丫头,相爷公务繁忙,我这点小事有什么打紧的?还要去惊动相爷。”
喜鹊配合的表现出一丝委屈。
慕承闲笑道:“说她做什么,她若是不说,我还不知道,你在夫人院门口晕倒了,怎么回事?”
看着慕承闲一脸温和的讲话,玄度和景珩即便看了成千上万遍,也不得不惊叹自家主子装傻充愣的本事。
明明冯侍妾一举一动皆在他掌控之中,可他偏偏就是能表现出一种为女色所迷,是非不分来。
冯侍妾却是垂下眸子,有些为难的开口。
“没什么大不了的,相爷不必为妾身担忧。”
“你若是在自己屋里晕倒了,叫个大夫瞧瞧也就罢了,既然是在夫人那边晕倒了,总该有个缘由。”
冯侍妾还是垂着眸子不肯说,倒是喜鹊替自家主子开口。
“
相爷,小姐是想看看夫人,可夫人却闭门不见,连天下了雨,都不肯让小姐进门避避雨。”
冯侍妾嗔道:“就你多嘴。”
说完,又十分真诚的看向慕承闲。
“相爷,您别听喜鹊胡说,可能是我哪里惹了夫人不高兴,夫人才不愿意见我,不碍事的,等妾身好些了,我去向夫人道歉便是。”
一番话说的是十分深明大义,却是有意无意的透露出颜倾清没有容人之量来。
慕承闲温声安抚。
“你与她都不怎么见面,哪里能惹到她?既然她不喜欢你,你便不要理她就是。”
冯侍妾闻言赶紧开口。
“那怎么行呢?夫人是当家主母,我们做妾侍的,怎么能不理主母?那不是乱了规矩?”
这话说出来,玄度都要给她鼓掌了,他感觉自己算命的时候都没冯未曦这么能忽悠。
景珩也是暗暗皱眉。
先前他确实不待见颜倾清,因为颜倾清总是缠着自家主子,让主子不胜其扰。
可自从豹笼之后,颜倾清真的与曾经不同了。
不但不来骚扰主子,还从阎王手里抢回了玄度一条命。
这样正常的颜倾清,可比后院这些心怀鬼胎的女人好太多。
慕承闲却是没有表现出任何不适,反而十分欣慰的笑道:“你倒是懂事,不过也不要太委屈自己,我会心疼。”
这话一出来,玄度都要鼓掌叫好了,什么叫睁眼说瞎话?看见他家主子了吗?这才叫鼻祖!
冯侍妾低头有些羞涩一笑。
“妾身知道了,谢相爷。”
见戏也做的差不多,慕承闲淡淡的道:“如此,你好好养身体,我还有政务要处理,就不陪你了。”
说完,在冯侍妾的目送下离开了屋子。
等人都走了,喜鹊才蹲在床边问。
“小姐,您说相爷会怎么处置颜倾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