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爸爸妈妈建设新疆开篇之妈妈的爱（二四四）

    妈妈顾不到几天的劳累乘车奔波，和爹娘哥哥姐妹们从大娘家回到家中已是夜深人静。小脚的娘扶着拐杖来到厨房正欲点着灶门里的火，帮全家人烧锅热水来泡脚。舅舅帮妈妈将已熟睡的秋放在床上。便忙走进厨房准备给全家人烧锅热水泡脚，却见行动不便的娘，正拄着拐杖来到灶台正准备点着灶门里的柴火帮全家人烧一锅热水来泡脚。舅舅见状便忙上前扶住正欲弯腰打火去点灶门里火的小脚的娘，说道：娘！您怎么来到厨房了，我扶您到床上去，这里的活由我们几个孩子来做，您行动不便，以后家里的家务活就由我们几个孩子来做。我扶您到床上歇着，便扶着小脚的娘走出了厨房。

    舅舅扶着小脚的娘来到床边在姐妹的帮助下将娘扶上了床，安顿好娘，便忙来到厨房看见妈妈已点着了灶门的火，便心痛的对赶了几天车的妹妹说道：会青，我来烧水，你带着孩子赶了几天的车已经很累了，你去床边陪一会爹娘，说说话。我来烧水，一会热水烧好了，我把热水端过去，你给娘把脚泡上。舅舅说着便将一锅凉水添满，扶起灶门边正在添紫的妈妈。

    妈妈便到挂着的洗脚毛巾的绳上拿下擦脚毛巾，来到床边，依坐在床上娘的身边。娘心痛的将十几年未见到的远嫁女儿搂进怀里，娘俩都已是满脸心酸的泪水，昏暗的灯光下，娘那本就已是看不清女儿面孔的眼睛，思念的泪水却象断了线的雨丝，顺着已布满皱纹的面颊一滴滴的滳落在了妈妈的手上。这滴滴热泪就像娘的一滴滴的热血，滴落在妈妈的手上。妈妈颤抖着已滴满娘泪水的双手轻轻抚摸着已布皱纹娘面旁，心如刀割般的刺痛，借着微弱的灯光，眼含热泪地仔细地打量着娘那已是满脸泪花的面颊。

    远嫁的十几年间，梦里常常梦见的娘，总是站在大门口满脸泪水依依不舍地和爹爹向她招手，嘴里始终是那句哀求她：不要远嫁，女儿！你这一嫁就嫁的这么远，回来看望一眼爹娘都是很不容易的，你想爹娘了，只能是在梦里。爹娘想你了也只能是依在咱家的大门口每天期盼你回家来看我们一眼，我的女儿你回来吧！

    一次次爹娘的泪如雨下的呼唤，一次次爹娘的苦苦哀求，总是在梦里让妈妈从梦中哭醒。而这晚当妈妈实实在在在远嫁十几年后，第一次回到已年迈的爹娘身边时，妈妈在微弱得灯光下看着已是满脸皱纹，双眼已失去当年明亮时，妈妈的内心似那刀割般酸痛。

    已失去视力娘的双眼，泪流满面已无法看清当年她亲手送出家门，远嫁他乡女儿的面容，娘只能用她那已布皱波的双手捧着女儿的面颊抚摸着，抚摸着。

    娘心痛的将远嫁十几年未曾回来过的女儿紧紧搂在怀里哀求似的说道：女儿！这次回来娘的眼睛已看不清你的面容了，当年你要远嫁时，爹娘苦口婆心地劝你不要嫁那么远，回来一趟会很不容易，可是！你说啥都不听，非要走那么远。可是，你知道吗？你这一走就是十几年没有回来看望过我和你爹，这十几年里，你一人在外过的可好，吃得饱，穿得暖吗？你的丈夫打过你吗？你一人在外，海银对你好吗？爹娘每晚都做梦你一人在外吃苦受罪，爹娘总是梦见你，饿的饥黄寡瘦的满脸泪水的求爹娘将你接回来。

    女儿你知道吗？娘的眼睛就是想你哭瞎了，你这次回来，十几年不见你，等到娘在见到你时，娘的眼睛已无法再看清，女儿那年走时白白胖胖粉红粉红的白嫩的脸了，也无法再看清女儿走时，那一对扎着你常扎的那对粉色蝴蝶结的又粗又长的乌黑大长辫子了。

    娘哭诉着思女的过往话语，边伸手去摸他那十几年前记忆中妈妈那头乌黑浓密的扎着粉色蝴蝶结的大长辫，嘴里哀求道：女儿！让娘摸摸你的漂亮的大长辫，女儿娘求你了这次回来就不要再回去了，让娘好好的在你身边陪陪你，娘求你了。

    坐床一头的爹爹，听老伴又在哀求远嫁女儿不要回新疆，留在身边，爹爹又心怀忑忐地看向无可奈何正为难的女儿，劝说着正伤感已看不清女儿面容的老伴道：孩子他娘，女儿今天才刚回家，你就不要再提过去的事情了，新强有女儿的事业和家庭，家里有海银和孩子还在等女儿回家，你怎么能说让女儿不在回新疆了呢！女儿回来看看我们就行了。女儿大老远的回来来看看我们就行了，以后，就不要再说让女儿两头为难的事情了。眼看爹娘在为让妹妹留与回的问题而将要争吵起来时，舅舅又看妹妹在为她留与回的问题上两头为难哭泣时，舅舅忙端着了一大盆的热气腾腾的热水从厨房出来，径直来到床边，忙打断了爹娘既将为了妹妹留与回的话语，忙劝道：爹娘我已将热水端来了，让妹妹给您们二老把脚洗一下，妹妹说是今晚她要给您们二老洗脚。舅舅说着示意妹妹扶娘坐在床边，姐姐和妹妹们便也端来了舅舅刚好的热水来到床边，将正要发火训?老伴的爹爹抚到床边，几姊妹便轻柔地将爹娘的脚放进温热的水盆里帮爹娘洗脚。

    然而，一边正在帮小脚的娘洗脚的妈妈，却突然克制不住自己的泪水，一滳滴的滴落在了正在给娘洗脚的水盆里。姐姐见状忙过来蹲下身来小声对妹妹说道：会青，你先到一边去洗把脸去，不要让娘看到你在哭，娘的眼睛看不清，可她的耳朵可的使了，如果被娘发现你在哭，那娘就真的会不让你再回新疆，娘曾多次说过你这次回来她就不你回去了，我们也劝过她多次，娘总是说她一已经是下了决心不再让你和秋回去了，你千万别当着她的面哭出声，如果被娘听见了，娘对你哭闹不让你回新疆的话，那可就麻烦了，你不可能看着已看不见东西你娘生气，你还硬要回新疆，妹妹，如果你回不了新疆，那你新疆的工作和家还有海银和孩子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