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连盏茶都还没喝。
崔璟已邀请道:“不如一起走,如何?”
魏叔易讶然。
该说不说,这是他头一遭得崔令安“邀请”同做一件事。
他似思索了一下,才点头微微笑道:“也好。”
他便同常岁宁和常岁安告辞,不忘与常岁宁笑着道:“……如此,便待我赢了常娘子这手下败将,再来与常娘子下棋。”
常岁宁含笑点头,看了眼崔璟:“好啊。”
崔璟目不斜视,元祥却觉自家都督心底大约已于险峻的蜀道山门之前,摆出了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气的阻敌棋阵。
常岁安见状便道:“我送一送崔大都督和魏侍郎吧!”
“不必麻烦。”魏叔易笑着道:“贵府前院的路魏某已经走熟了,自行出府即可。”
崔璟看向他:“……”此人是在炫耀什么吗?
常岁安便也未坚持相送,但还是差了下人引路。
崔璟走了两步,却又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停下来,回头看向常岁宁。
常岁宁:“崔大都督还有其它事?”
“未免再出现上次之事,我已让人将榴火带回了玄策府。”崔璟道。
这是好事,但常岁宁心下微有些异样感受,他……为何要特意告知她关于榴火的事?
“我记得在芙蓉园马场时,榴火待你很是亲近。”崔璟解释道:“你答应了会再去看它。”
原来是因为这个吗?
常岁宁回过神,似想了想,才点头:“好像是有这回事。”
不过这显然只是她当时的客套话啊,他竟还当真了吗?
崔璟一本正经地道:“榴火本就格外聪慧,又因年纪渐长,已通人性,你既答应了去看它,若不见到你,它便会一直挂心的。”
这话常岁宁倒是认同,眼下既有可以光明正大见榴火的机会,她自也不会拒绝,遂点头:“好,那我得空便去玄策府看它。”
崔璟点头,这才离去。
路上,魏叔易稀奇地看着身侧青年,压低声音问:“我说崔令安……你非拉着我一同走,这是在防贼呢?”
青年脚下微顿,转头看向他,没有否认没有回避,而是反问他:“那魏侍郎是贼吗?”
对上青年那双生来清贵冷冽的眉眼,魏叔易忽地一怔。
秋风拂过,二人四目无声相视片刻。
魏叔易眼神微闪,嘴角浮现一丝笑意,抬了脚往前走,半开玩笑般道:“你便当我是吧。”
崔璟看着他的背影,片刻后,才继续往前走去。
魏叔易慢下两步,等崔璟走过来,忽而好奇问:“榴火……是何物?”
崔璟淡声道:“我轻易不答贼人的问题。”
他总也该与她有些不与外人道的秘密与默契吧。
魏叔易只觉对方的针对已然直白到荒谬:“我说崔令安,你好歹遮掩一下吧?”
偏偏对方答得坦然:“世人皆知,为何还要遮掩。”
魏叔易不知他当晚是在做戏,他纵是为了在外人面前将戏做的更像些,此举此言也无可厚非吧——崔璟这般想着。
“你……”魏叔易好笑地摇头,又忍不住感慨:“在此之前,魏某当真是没想到,原来崔大都督心仪一人时,竟是这般……天然去雕饰的模样。”
崔璟不再理会他,脚下快了些。
魏叔易又快走着跟上去,在跨出常府大门时,又问:“不与贼答话,那崔大都督还答应与贼对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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