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无话可说,如此便是认了。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老者手捧族谱,声音掷地有声:“尔令家风蒙羞,怀二心,为异类,不肯从吾族之志,实非吾族类!”
“为树崔氏家门正风,宏崔氏千年祖德,吾等今日即奉家主之令,将你这悖逆不改之人除去族籍,削离崔氏族谱!”
“此后,生不得再踏足本家;亡殁以后,身不得入崔氏大茔,牌位不得入崔氏祠堂!”
“从今往后,你即是无族无根无源之人,与我清河崔氏,再无半点瓜葛!”
“……”
崔璟站在那里,静静听着,漆黑的眼睫垂下,未言半字。
士族除族,从来都不是一句轻飘飘的话,不久后,此事即会传遍四下,被除族之人会成为世人眼中大逆不道,品行不堪,人人唾骂远离的存在。此前,曾有被士族除去祖籍者,污点加身,此生不能再入仕途,举步维艰,在世人的眼光和生计的磋磨之下,他们大多只能郁郁而终。
那些人,历来被视作被家族抛弃的可怜可恨之人。
可怜可恨,无根无源,天地之大,却注定难以容身。
他从不在意任何人的关切与垂青,但得她如此相待,是全然不同的。
她竟来寻他,竟为他不平,竟要亲自带他走。
为首者束着马尾,外罩一件天青纱袍,上绣浅淡流云,其人策马而来,身后有一队人马紧随。
常岁宁伸手扶握住他一只手臂。
来人看向神情震怒的崔氏族人,道:“诸位不必惊慌,我无意伤人,只是顺道来见个朋友,想当面问他一个问题而已。”
他问:“为何会回来?”
“来人,将她拦下!”
“你是嫌自己身上的战伤不够多吗?”她开口,语气很淡地问。
那双疏冷的眉眼,其内蕴藏着的冷硬之气此刻悉数破碎,只剩下了无声的遵从。
果不其然,她方才刚过荥阳城门,便听有人议论此事,道是崔氏族人特来荥阳问罪崔璟。
见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那受罚的青年身上,那年轻族人悄悄离开。
崔璟回首看了最后一眼。
很快有一名族人双手捧着家鞭上前。
站在最后方,最后排“观刑”的一名年轻族人,每听得鞭子落下一次,便侧首闭眼眉头惊颤,双手沁出冷汗来。
大都督自愿之事,他们闯进去也拦不住!
虞副将等人管不了那么多,将要冲进去时,忽听得一阵马蹄声传来。
“大都督有言在先,不准咱们任何人进去!”元祥神色反复,焦急却又不敢违抗此令。
但他已并不在意,也未曾觉得自己就此便只剩孤身一人。
这且是在荥阳临时开的族堂,若在京中崔家祠堂,亦或是清河崔宅,则会令所有族人前来旁观,为起到肃正家风的作风,寻常一百家鞭,可打上一个时辰余,受罚之人几乎都会因受不住而中途昏死过去。
男人的声音刚落下,还要喊时,忽然被一只粗糙的大手捂住了嘴。
“何人胆敢擅闯我崔氏宗堂!”老者怒声道。
然而这些护院根本无法同上过战场的士兵做比较,单是荠菜她们一行五名女军,个个也可以一当五,更何况还有阿点在。
“此乃我崔氏宅院,我等不允,谁也休想擅闯!”一名着长衫的中年男人走来,神情冷硬地看着那腰间佩剑,来者不善的的少女:“速速离去,休要再上前一步!”
而除此外,崔璟此时身为被除族的对象,除族的提议经各族人同意后,被除族之人便还需要面临一道惩处,除族亦有家法定例。
“无异议。”
历来玄策军中,奉行上峰之令乃是上下最大的一条铁令,若他们身为大都督的心腹都不能够遵从,何谈治下?
“一群黑心东西,真当自己是个玩意儿了,他们怎么不直接砍头得了!”虞副将忍不住骂人,当即就要冲进去,却被元祥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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