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众将马上执行命令,上官盛身后的跟随者越来越多。
他向皇宫深处走去,一路上只要遇见太监和宫女,也不管对方是跪下磕头,还是四处逃蹿,全都下令杀死,很快,手下的士兵已经不需要他的命令,见人就杀。
上官盛需要一场杀戮,他相信,在宫里杀人越多,士兵们对他越忠诚。
到了太后寝宫门口,上官盛下令士兵们停止杀戮,但是其它地方,尤其是北门一带,不受限制。
太后拒绝接见自己的侄子,十余名太监守在门口,个个胆战心惊。
上官盛隔门大声说道:“皇宫难保,陛下决定前往东海国巡狩,请太后即刻备驾。”
过了一会,门里有声音说:“我不会离开皇宫,你走吧。”
“太后,咱们早晚还会回来。”
“我意已决。”太后的声音很是冷淡。
上官盛心中的怒火又蹿升一大截,对面的太监们估计是感受到了,不约而同地跪下。
“太后,是您说过大楚需要一次重新开始,东海国就是重新开始的地方,那里是咱们上官氏的家乡。”
“你不应该把我的话当真。”
“太后”
“你若当我是太后,不必多言,你若不当我是太后,何必多言”
上官盛感到愤怒,还有一种受到欺骗的羞辱感,可他没有发作,反而慢慢跪下,磕了一个头,起身向外走去。
寝宫大门外排列着大批将士,英王吓坏了,趴在怀抱者的肩上,不敢抬头。
上官盛大声道:“太后要留在宫里为先帝尽忠,可宫里的妖魔鬼怪太多,咱们离开之前,必须将他们清理干净”
在此之前,宿卫军士兵只杀路上遇见的人,虽已杀红眼,真正丧命的人却不是很多,在上官盛下令之后,他们开始破门闯屋,屠杀宫人。
上官盛来到太后寝宫附近的一座院子,“东海王的母亲和妻子、倦侯的妻子、冠军侯的儿子都住在这里,他们就是宫中妖魔鬼怪的头目,全部处死。”
一直很听话的将士们,没有马上执行命令,上官盛微微一愣,明白过来,这些人不敢动手,宿卫军离开京城,称帝者必是东海王和倦侯其中之一,杀死他们的家人,会惹来大麻烦。
上官盛亲自上前,院门紧闭,他抬手咚咚砸了两下,里面有人颤声道:“除非太后驾临,此门不开。”
上官盛哼了一声,拔出刀,转身来到一名将领面前,冷冷地说:“放火。”
将领稍一犹豫,马上点头,招来手下士兵,命他们去收集木柴,或者砍伐附近的树木。
木柴很快找来,一部分堆在门口点燃,另外一些分给在场的数十名将领,点成火把。
上官盛第一个动手,奋力将火把扔进院子里,然后监督众将,看着他们将火把一支支扔出去。
火势渐大,院子里响起惨叫声。
上官盛没有等着查看最后结果,他的时间不多,带领将士们一路前往北门,仍是见谁杀谁。中途拐到太祖衣冠室,想将杨奉杀掉,结果被绑在柱子上的太监已经不见踪影。
攻进北门的那群乌合之众已经被击散,留下一地尸体,剩下的人不是逃出皇宫,就是躲到别的地方。
宿卫军士兵在北门外备好马匹,上官盛上马,望向城墙,因为城门敞开,他能听到外面的厮杀声。
他打算多等一会,等宿卫军得胜返回之后,立刻由东城门出去。
上官盛又向西望去,突然间有点后悔与崔太傅联手,如果早做逃亡的打算,他应该将倦侯引入京城,与东海王对抗。
“林坤山”
望气者被士兵推出来,笑呵呵地来到上官盛马前。
“你骗了我。”
“草民不敢,草民也没有这个本事。”
“你劝我东行,为何之前又劝我与崔太傅联手剿灭倦侯让他们互争胜负,对我岂不是更有利”
林坤山真是无路可走了,只能硬着头皮说道:“倦侯诡计多端,这一次未必会被剿灭,只是削弱他的力量,让他与崔太傅更接近于势均力敌,如此一来,他们今后打得更凶,对上官将军也越有利。”
上官盛盯着望气者,“倦侯死,你也死。”
“上官将军此番东行,正是用人之意,林某无能,可是可是能招来天下豪杰”
林坤山正搜肠刮肚,救他一命的消息及时到来。
一名士兵骑马跑来,远远地就大声道:“北军来了北军来了倦侯正冲向北城门。”
林坤山如释重负,上官盛面无表情向身边将领下令:“出发,带上他。”
数万宿卫军只剩下几千,上官盛没有时间召集更多士兵,他还想在城里再杀一些人,同样来不及。
上官盛驰出东城门的时候,韩孺子正好带兵进城,不久之后,他看到了宫里的惨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