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从赵华安府上顺的那一朵,“此花名叫玉容草,京中不多见,也不易养活,但是宋姑娘喜欢,赵将军便在府上多种此花,父亲若不相信,去看看便知了。”
“你去过赵华安府上?”
“是呀,莫非我去不得?”
“你想做什么?沈非念,你与渊王爷不清不楚便罢,如今竟还敢勾搭上赵华安!”
“父亲说话不要这么难听,我倒是没什么,让赵将军听去了怕是不好吧?父亲你也知道,他可有心上人的。”
沈非念眸子轻转,看向三夫人,“所以,三夫人,你的意思是说,赵将军不该告诉我这些事,他不说我就不会知道,也不会闲聊谈起叫你听去,你便不会蒙蔽心智,犯下今日错事,是吗?这般说来,千怪万怨的,是要怨赵将军了?”
说到此处,沈非念长叹一声:“若是这样,明日我便去和赵将军说一声,叫他以后可切不能再和我说这些事了,免得三夫人你怪罪。”
沈非念一手偷换概念,直接把三夫人说傻了眼,她何时怪过赵华安?
即使沈昌德再憎厌沈非念,他也不得不承认,赵华安府上的确有玉容草,这是他向陛下从宫里求的种籽。
而且如果真是赵华安告之沈非念此事,那她也的确不能得知自己已经拒了婚事,这才让三房动了歪心思,要钻这空子。
最重要的是,柿子要挑软的捏。
显然,赵华安不是颗软柿子。
所以沈昌德反手又给了三夫人一记耳光。
“恶妇,你自己作死,还敢诬赖旁人!”
三夫人被扇得匍匐在地,唇角血丝暗红。
“老爷……”她捂着脸,满是惊惧,哆嗦着嘴唇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沈昌德仍觉气不顺,扯起三夫人的头发,又打又骂,吓得众人噤声,不敢言语。
沈非念轻轻弯着的眼中尽是冷漠。
诚然她与三夫人绝对算不上朋友,但她更看不上冲女人撒气的男人。
忽然查觉到有谁的眼光落在她身上,抬眼看去,却是二夫人。
沈非念与她对视,你瞅啥?
等沈昌德打骂停歇,二夫人温温柔柔地扶着他坐下,眼神却看着沈非念。
她似是很为难般地说道:“说到底了,三房也是为了三丫头,如今三丫头是不能让三房再教养着了,可她毕竟是老爷血脉,多加苛待我们也不忍心,往日里她性情跋扈飞扬,也没少给七姑娘苦头吃,今日七姑娘可有什么想法?”
这是在抛橄榄枝么?
不,这是在借刀呢。
二夫人叶氏想让沈非念做恶人,对沈之杏痛下杀手。
毕竟在二夫人看来,沈非念和沈之杏之间可是有着不可调和的矛盾的。
只要沈非念对沈之杏下死手,二夫人她再保一手三夫人,沈非念这不就多了个有血海深仇的仇人?
啧,算盘打得好啊。
沈非念飞快地想明白二夫人的借刀杀人离间计,轻步走出,看了看三夫人,说:“府上诸多纷扰,不如将三姐姐送去庵里修行一段时间吧,也为父亲祈福。至于三夫人嘛,毕竟是我的长辈,我也不敢妄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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